丁可可没有孩子,不懂那份心,但金医师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懂那种感受。
霍安舒毫无变化地从手术室出来,挺着大肚子。
霍封城看着她,脸色并不会轻松,冷硬的线条让人觉得更难以接近了。
霍安舒有点心虚地上前。
“我想想,要不明天再做吧?”
“姐姐想推到什么时候?明天是不是还有明天?姐姐要知道,没有那种机会的。”霍封城看着她弱势祈求的样子,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果现在连他都跟着失去理智,还怎么去救姐姐的生命?
“就今天一晚上,到了明天如果我还抗拒,你就采取强制性地将我绑上手术台。这总可以了吧?!”霍安舒说。
“为什么姐姐非要过今天晚上?给我个理由。”
“我就是不舍得!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不能宽限一个晚上么?”霍安舒皱眉不悦。
霍封城凝视着那偏在一边,表现倔强的脸:“确定就一个晚上么?”
“对!明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不希望明天姐姐再找什么借口。这件事必须要快点解决,知道么?”
霍安舒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霍封城还是心软了。这一时的心软让他之后追悔莫及。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医院,回到山庄。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事情没有得到解决,问题就一直存在。
本来靠在玻璃窗上的脑袋被霍封城拉了过去,抱着她让她舒适点。
霍安舒顺从地没有动作。
许久她说:“封城……对不起。”
霍封城的黑眸微闪:“不管什么时候,姐姐都不需要和我道歉。”
“才不是。我做错事的时候你还不是逼着我向你认错。”霍安舒没有忘记他那恨不得惩罚得自己再也站不起身的可怕样子。
对于霍安舒还有记仇这一面,霍封城的嘴角不由扯了扯,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了下来。
霍安舒有些困,可是她不敢睡觉,一直坚持到山庄。
那时中午还不到,霍安舒回到房间客厅,一路都是沉默。
霍封城陪了她一会儿就去看厨房里准备的午饭好没,他一回来的时候有交代厨师该做什么样的食物。卞菅棱交代过一些蔬菜对病情有好处。
霍安舒一个人坐在客厅。
见霍封城离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继续坐下看电视。
半个小时后,霍封城端着午餐进来,放在她面前,并关掉电视。
“干嘛关掉?”霍安舒說。
“吃饭的时候可不能看电视,对消化不好。”
对他强势地自作主张的行为真是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