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瞬间觉得这个形容非常贴切,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但是别人的人生呢?一次一次的出错,一直到这块布不再是白色,那又如何?”萧棉反问南宫澈。
那又如何?
南宫澈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嗡的响,好像一口大钟扣在他脑门上被敲响了。
“小海和小风的尿布都是反复洗着用的,一块只能做尿布的布,也有用。”萧棉看着南宫澈的变化。
“你的人生从这一刻起,虽然有了不满,也多了一种经验,这种经验在你此后的人生里弥足珍贵,甚至可以让你避免犯下更大的错误。”
“人要学会放过自己。这世上十恶不赦之徒很多,他们作恶而开怀大笑,反倒心存善意的人谨小慎微,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
南宫澈听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话,感觉自己在被反复的捶打,捶打出一个新的自己。
萧棉说了一会儿就走。
等她走的时候,南宫澈把她送到南宫家大门口。
南宫淳有些意外,怎么感觉他大哥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大哥,你没事吧?”南宫淳谨慎的问。
“没事。”南宫澈比以前更加斗志昂扬“准备一下,我们回庄子。”
他很清楚,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失去了直接继承人的资格,家族里面肯定会出问题。
现在他父亲去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他犯下的错,他自己承担。
萧棉离开南宫家并没有立马回陶庄,而是去他们的几个铺子那里看看。
“萧棉。”文思公主看到萧棉过来慌忙打招呼。
“这么多人?”萧棉看着门外排队的人。
“很多都是从英州逃到这里的,今年我和安王妃要扩大织坊的规模。”文思公主带着萧棉进铺子给她倒水。
“最近没遇到什么问题?”萧棉看着铺子里的情况。
“都还好,就是最近在闹穗城快没粮食了,人心惶惶的。”
“官府不是一直在安抚?”
“官府在安抚是一码事,粮食一直在涨价。”
这个萧棉都知道。
“掌柜的……”那边有人叫了一声。
“我去看一下,你坐。”文思说着就走。
萧棉看着铺子里的情况,怎么觉得英州到穗城的人比她想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