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哭笑不得:“我这么普通的人,谁会对我有那种心思……”
“傻狍子,你咋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其实很漂亮吗?”
“额……”
杰出打断毒药:“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光哥好像对善儿的项链特别感兴趣。他们三个人看到项链时的眼神,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老高表示赞同:“我也注意到了。”
“我们是不是该把光哥三个甩开?”毒药问。
“甩开?恐怕难,我觉的他们跟我们来是另有目的,咱们还是小心点,一人盯紧一个。”杰出道。他是记者出身,见多识广,经历的事情多了,总是能预知潜在的危险。
段舍对他们的谈话没有表态,只是道:“随时注意头上的堰塞湖,用最快的速度通过河谷。善儿,你跟着我,一定要跟紧我,听见了吗?”
冬善儿点头。
“出发!”
*
下到河谷底部的时候,冬善儿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山的堰塞湖,一阵头皮发麻。
从下面看,跟从山上往下看堰塞湖,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站在山上,虽然觉得那种壮观的场面非常惊险,但毕竟险象距离自己还很遥远,没有任何威胁。
而现在,想想有不知道多少万吨的泥石就悬在自己头顶上,随时可能倾泻下来,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她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只想赶紧通过河谷。
五个人很快追上走在前面的光哥他们。
八个人谁都没心情说话,沉默着尽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
混着泥沙的流水,从堤坝的裂缝中“哗哗”流淌而下,在河谷中形成一道浊流。
善儿跟着前面的人,从大大小小的石头上跳跃穿行,一不小心踩在一块湿滑松动的河石上,顿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摔向浊流中。
一只大手及时拽住她的手腕,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变成泥猴了。
段舍用力往怀中一带,善儿借力站稳,舒了口气:“谢谢段总。”
“走这种山路,一定要记住用十个脚趾抓地,不要把全部重心放在脚后跟,平原的走法,很容易在这里摔跤。”
“十个脚趾抓地?”
“对,你自己体会一下,就好像冬天在冰上走,如果把重心稍往前放在脚掌上,会比放在后脚跟要稳得多。”
善儿点头:“哦,我明白了。”
她按照段舍的方法走,果然稳多了。
*
天色渐晚,雨停了,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照在堤坝的裂缝上,给那条水柱堵上一层绚丽的金色,山风吹过,水雾浮动,呈现出七彩霓虹的绚丽光芒,与瀑布纠缠在一起,宛如在霞光中穿行的金龙。
冬善儿跑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停下来稍事休息,她回头看了一眼堰塞湖,目光被那道金色的瀑布吸引了,不由赞道:“好美!”
众人也回望,都被这绝美的夕阳晚照吸引了,不由停下脚步。
但美好的事物,往往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