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说:“你把本王想知道的都告诉本王,本王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找神医来为你诊治,若是不然,本王有的是办法。”
“王爷……”那人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确定什么都不知道?”玄墨明显不信:“你若是再不说,本王的耐性磨光,到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本王可不保证。”
那人哑着声音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乐无忧看得有些不忍,不禁问玄墨:“你确定自己没有留错人?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看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的多着呢。”玄墨道:“此人表面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是,他却是来杀我们的那些人里的首脑。”
“他?”乐无忧顿觉讶异。
玄墨道:“你一直站在外围,没有发现也正常。”
乐无忧微微挑眉,玄墨继续道:“在交手的时候,那表面看上去的首领居然会一再看此人,且把其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哪怕并不明显,但我可以肯定,绝对错不了。”
“既是如此,那他不说,你打算怎么做?”乐无忧不免有些期待。
之前打斗时,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玄墨身上,并没有留意其他的东西太多。如果说玄墨所言非虚,此人是已亡那群人的首领的话,那么,他到现在还不说实情,只顾着重复着“真的不知道”这几个字,便极有可能是进行了自我催眠。
在她曾经生活的年代,有一种催眠术,亦有抗痛训练之类的,反正就是针对那些特工、雇佣兵、特种部队以及掌握着重要情报那一类的人做出的相应的特殊训练。
如果说他们承受到达极限,他们便会进行自我催眠,反正就是不会把知道的说出来。
乐无忧看着玄墨,她并没有告诉玄墨,她知道应该怎么去对付这一类人,怎么去瓦解他们心底那最后一丝防线。
玄墨亦未动,他只是看着那被多脚虫爬满的人,淡淡道:“想不想知道这些虫子爬到你体内是什么感觉?”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一直在重复着这样一句话,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玄墨在说些什么。
玄墨扭头看了白虎一眼,白虎立刻会意,只见他嘴巴动了动,便见那些多脚虫发了狠地啃那人,似乎在试图钻进那人的身体。
那人早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他偏偏就没有死,连痛得晕过去都没有,他始终保持着一口气,嘴里始终在重复着那么一句话。
玄墨又换了好几种方法,愣是没有从那人口中听到任何有用的话。
眼看着那人就要不行了,玄墨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乐无忧方才道:“让我来试试吧。”
玄墨扭头看乐无忧,乐无忧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径直往那人的方向走。
玄墨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了上去。
乐无忧说:“让这些多脚虫离开吧!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在了,再继续就真要了他的命,到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玄墨向白虎使了一个眼色,白虎冲着多脚虫那边一个一声虎啸,多脚虫顿时有序地退出来,迅速消失不见。
此时,那人完全暴露在玄墨和乐无忧眼前,乐无忧看得直蹙眉,却也没有玄墨预想的那般扭到一旁去大吐特吐。
忆及在战场之上,乐无忧的表现,玄墨不由得深思起来:血腥场面,若然第一次见到,必然会恶心得直吐,就连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到血腥场景时,虽不至吐个不停,内心也翻涌了好久,整整一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不管在战场,还是现在,乐无忧的表现都那般镇定,这证明了什么?证明她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玄墨很想知道乐无忧的过往,一切的一切,他不想像一个傻子般,什么都不清楚。
玄墨的视线一直随着乐无忧,乐无忧走近那早已血肉模糊、辩不出谁是谁的人,慢慢蹲下身子,低声道:“你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可你所爱之人知道,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会亲自去找她,到时候,虽然她不至于受你这般痛苦,但是,必然不会好过。”
那人的身子颤了颤,还是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乐无忧微微眯眸:“你以为你这样自我催眠之后便能忘掉一切?难道你真的就不在乎所爱之人了?”
那人未动,乐无忧继续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我那碧波烟雨楼里有的是人能够令你所爱之人开口。”
乐无忧发现她在提到碧波烟雨楼时,那人动了动,她眸光闪了闪,又道:“碧波烟雨楼里的人荤素不忌,只要模样好,不管男女,不管是否已为人妇,都照要不误。”
“当然,楼里也有好人,不过,那是凤毛鳞角,运气好到爆可能遇上,运气差点,就只能遇到变、态。”
说到变、态二字,乐无忧特意停顿了一下,且她看到那人的身体颤得越发厉害了。
乐无忧再接再励:“如果你肯说出来,那么,在你死后,我会帮你安排好你所爱之人,保她余生无忧。”
那人没动,乐无忧说:“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开口,那么,我立刻就去找你所爱之人。”顿了顿:“不用怀疑我是否有那能耐,你们除了来杀我们,更想试探我不是吗?在你临死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只要我想,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话音落下,乐无忧看向一旁的石头,眸光定了定,石头便爆破开来,沙石四溅。
眼看就要落到那人身上了,乐无忧又利用空间瞬移之术将那些石头给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