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若撒旦下凡,邪魅一笑,拍拍脸说磨人的小妖精,你成功惹到了我。
仓鼠精也拍拍脸,同样邪媚一笑,说国家知道你为国牺牲一定会记住你的,你看我不是认识几个科研专家商界政治奇才吗,一定给你申请造个烈士纪念碑。
村头阿肆哭泣,说日子没法过了压榨人民啊你这个黄世仁在世。
只是最后阮玖还是没舍得让她难受,想了半天双臂环胸说那你说说怎么喝掉?
阿肆想了想,寻思自己怎么也躲不过喝掉的命运以后,眼睛亮了说以前男主角喂女主角喝药的时候不是拿个小碗小勺小勺喂的嘛,我也要!
挑眉,眼睛里戏谑,说你确定是用勺子?
呆愣愣,没反应过来,说那还用什么。
喉咙里滚动出一声笑,拉长了音调说。
可以——用——嘴——啊——
阿肆脸爆红,手脚灵活地抢过药碗,一口喝干净,堪堪喝到只剩了药渣。
喝完后苦地直叫,顺手接了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蜜饯,甜过后舒展了眉眼才想起来阮玖在边上。
男生抛了个媚眼说你真的不要我喂你吗?
口水噎住了喉咙,通红了脸。
日子没法过了昔日的小纯情开车了……
阮玖见她不说话,也就笑了笑,端着碗走了出去。
她看向窗外,春光正好。
少年人走出了院子,拿着水管浇花,水柱晶莹,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针织衫,牛仔裤,眉眼低垂。
她抬起了手,虚比着,在自己的视线看来就像是抚摸着少年的头,头发柔软,光是想着就弯了眉眼。
妖精的寿命太长,感情也就长情些。
她曾经活着的理由,是不敢死。
她胆子小啊,能有什么办法,贪欲太多,想活的长长久久的,所以再难受再崩溃最后也不敢对自己下毒手。
吞安眠药也是,死不成,那就死皮赖脸地活着。
是世界太过美好,孤单寂寞里还能凑成一堆互相取暖,可是人的生命太短暂,弹指间就离去一人。
好在有了阮玖。
不共生死,不求白首。
只求,后来的人谈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