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茫然的回答。
她将思维探入光球内,感受着里面数之不尽的东西,而只要有足够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那么什么都可以买到。
显然,现在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并且是贫穷至极的。
穷人,一个新鲜的词语,这次她设身处地的感到了那种窘迫。
洛刺花收回思维,将散乱额前的头发拨到后面,她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虽然伤是好了,但人却困乏得很,于是她随便挑选了一个房间,随便布置一番。
当她像个小猫般蜷缩在柔软恍若云朵的床褥间,缓缓睡去时,她觉得自己会做一个梦,但不会是以往的恶梦。
那会是一个好梦。
梦里有人紧紧的抱着她,保护她,并为她的即将逝去而难过、而愤怒。这从没有过的陌生,却并不让她感到厌恶。
而这种软弱,这种让人可耻的依赖,只是在梦里,应该没事吧。
偶尔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醒来以后,她依然是她。
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洛刺花如此想。
……
……
不去理任何事,乔野倒头便睡,但黑暗总伴随着不平静,在某一时刻悚然惊醒,冷汗密布,他摇了摇头。
毫无疑问,他做了一个恶梦,一个很不好的恶梦,非常不好。
他被那个人一拳打爆了脑袋,残缺的身体被践踏,而他却没有半点抗拒的可能与希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
他在黑暗中发着愣,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做梦,他恐惧于那人所展现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杀掉,没有安全感,哪怕他再无所谓,可是生命的本能却在面对无法抗拒的威胁时产生无法抗拒的不安、无助、恐慌。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要立刻变得强大,他必须要变得强大,他不得不变得强大,想要活下去,并且平等的、有尊严的活下去。还有那队长的身份,他不知道那是否也是一种他无法抵抗的沉重责任。
翻身下床,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不愿在被窝里浪费时间了,不安与那还未干涸的冷汗催促着他,他跑出房间,来到主神的面前。
……
……
席鸣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他睡不着,也不想睡,心情仿佛一汪死水,不起涟漪,却不若死灰。
此时此刻,他不想去主神那里,他不想吃东西,他现在连动,都不想动。
他不会纠结于自己还是不是自己,还是不是一个人类了,事实上无需欺骗,也无需自我辩驳,他在被沈凝打成粉末又被重新凝聚以后,就完完全全的不是人类了,这没有什么好纠结和沮丧的,更谈不上什么痛苦。
他也不再追究于中洲队的队长这个问题上,那只会让自己显的无比幼稚和浮躁。
还有那些被他杀掉的人,那满手的血腥,但毫无疑问的是,以后那血还会更多,愧疚吗?动摇吗?难受吗?对吗?错吗?
他不会像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在面对同样的境地时,要么选择彻底的无视,要么选择高高在上的藐视,那无处不在的让人作呕的优越感,不断的找理由、找他妈的借口,让自己站在道德的点上,拼命的表达自己的无奈,自己有多可怜,有多么不幸,自己是逼迫的,情非得已,仿佛他们知道自己是他妈的**主角,所有人都应该原谅他们,体谅他们。所有人都是白痴,所有人面对他们的时候不是白痴也会变成白痴,所以他们杀的毫不犹豫,杀的正大光明,杀的仿佛都是该杀之人,仿佛自己是正义使者。
在看这些小说的时候,席鸣觉得,他们心太强大了,强大的就好像他们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却其实连猪狗都不如。
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他妈的杂碎,是一文不值的垃圾,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