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挣来的钱都捐了,哪来的富贵?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说当天事务所里来了个中年男人,大耳朵能扇风,嘴大的吃八方。
膀阔三停,腰大十围,头顶一片地中海,生得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个岁数的十有八九都秃顶,也不乏有几个不秃的。
那人长得是壮实,可动作像个小媳妇儿,畏手畏脚的,东不敢碰西不敢摸的,就在门口那一站,不知道还以为让他罚站呢。
还不等那人开口说话,苏冥就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那人一听愣了,什么叫不用说了,来你这儿办事你不让我说,那还办什么事儿?
苏冥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气定神闲的让他在沙发上定坐,还沏了一壶茶端了过去。
那人一瞧,嚯,难怪这儿不靠谱的店都装修这么好,原来是个不缺钱的小老板,这茶是什么茶,极品的太平猴魁。
倒不是说苏冥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儿,而是做这行的得察言观色,没有个病没有灾的谁来这里办事儿?再加上来人什么脸色,能花钱来解决的事儿能小的了么。所以脸色也自然不好看。
也不等对方先说话,先来一句: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方一听,这行啊,我不说都算出来了,看来有戏儿,不过,你不让我说那不行,我不说出来不舒服,万一你算错了我不白花钱了。
苏冥就靠这招儿挣了个盆满钵满,也别说他就会坑蒙拐骗,如果真的办不了事儿,谁给他酬劳,所以说真本事还是有点的。
来的人姓马,名一春,今年48,机关单位。
说他昨夜在同事家喝大了酒,回家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啥都是双影的,想抠鼻子半天摸不着鼻孔,最后差点把嘴里的舌头抠出来。
马一春朋友家在老城区,自己家在新城区,两家隔着一座桥,桥下是条河,寻思着反正离得不远,这桥也不长,平时几分钟就过去了,正好呦荡儿的走回去,借着桥上的风散散酒劲儿,省得回家被媳妇儿骂。
他也是真喝多了,平时几分钟那是开车过去的,走路速度能一样嘛,不过现在醉得找不着北,哪能想到那些。
桥上是比刚才路上凉快儿,被风吹了一会儿他酒劲儿也散了点儿,摇摇脑袋清醒了许多。
走着走着他见前面不远有个年轻女孩儿,在护栏后面站着,盯着河面发呆。
马一春也没当回事儿,看夜景的不多了?就没理会儿继续走,目光呢,盯着那个女孩儿的大白腿,倒也不是他多色,家里供着个母老虎,那长相实在不敢恭维,比自己还要粗一圈,现在有个养眼的不多看看那不白瞎了。
可他越看越不对劲儿,那女孩儿不像看风景的,想看就站那儿看,哪有往护栏上爬的,他琢磨的功夫那女孩儿已经翻到护栏外面去了,眼睛还一直死盯着河面。
这下他知道了,这是个想不开想投河自尽的,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扒开腿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女孩儿,只怕是再晚一秒这女孩儿就跳了下去。
情急之下,他冷不丁看到河里有个白花花的东西,还以为眼睛花了,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是彻彻底底酒醒了,好悬没吓得掉下河去。
只见那河面站着一个女人,浑身上下比白面都白,就在那河面上直挺站立着。
再低头看怀里的女孩儿,目光呆滞,眼珠子就往一块儿瞅,身上凉的和死尸没什么区别。
没过一会儿那女孩儿恢复了意识,哇得吐了一大口水,马一春一看,这也没掉河里,从哪儿吐这么多水呢。
等那女孩儿清醒后,马一春这才想起那河里的女人,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再想找就可找不到了。
那女孩儿千恩万谢,就差没磕头了,然后解释说刚才在桥上走得时候有人叫她名字,声音是从河里传过来的,等她往河上看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在这儿。
马一春听完也是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凉风一吹竟然打了哆嗦,今晚真的是见了鬼了。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