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像是没办法,才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床上。
“冲你的脚去。”
他什么都没画,只是在她手背上写了他的名字。
周兮辞慌了下,故作镇定问:“上朱老师说的那个强化班吗?你就上课,没去哪里吗?”
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腕骨也清晰。
“我没洗澡啊。”周兮辞说:“你有没有别的拖鞋,我去冲个脚来抄——”
“好了好了,不用展示你的学霸技能了。”周兮辞目测了下杯里的余量:“那你别喝了呗,反正你也没喝几口。”
“你逛街什么都没买吗?”
周兮辞冲完脚,还顺便洗了脸,从台子上抽了两张餐巾纸擦着脸往外走,在客厅搬了张凳子进卧室。
“你以为我是你”
周兮辞正要凑过去尝,快挨到吸管的时候又停了下来,“算了,我晚上喝茶睡不着。”
陈临戈躺在床的另一侧,看着周兮辞踢开搁在两人之间的枕头,默默坐起来将枕头重新捞回来放在床中间。
陈临戈没做声,起身从衣柜里拽出一件藏蓝色冲锋衣丢到她面前:“穿着。”
凌晨三点,夜色阒寂,窗外传来不知名的鸣叫。
“周兮辞。”陈临戈凑过去,轻声道。
房间安静得只听得见他的心跳声。
陈临戈没起身,把脚上穿着的蓝色凉拖踢了过去。
周兮辞没能把手抽回来,只好放弃挣扎,人靠着椅背仰头看着顶上的灯:“随便你画。”
一个下午过去,他的整只胳膊都是她的大作。
周兮辞心无旁骛作完画,把他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上和自己的手比了一下,手心贴着手心。
周兮辞得寸进尺,把他左手拉到跟前的卷子上压着,像小时候的很多次一样,他写作业,她在他手背上作画。
周兮辞还是那个姿势没动,把手举到眼前。
陈临戈手中的笔没停:“一般。”
他闭着眼躺下去,却毫无睡意。
“谁说的。”周兮辞没洗澡,房间里也没别的凳子,她径直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本正经道:“我买到了快乐。”
屋里冷气依然很足,她搓着胳膊在桌边坐下:“这都九月了,你还把空调打这么低,不怕吹感冒吗?”
“什么?”
做完这一切,周兮辞始终没醒,陈临戈起身走到外面,听见对面还有动静,又回来站在桌旁看了她一会。
不该喝完那杯柠檬茶的。
陈临戈手一抬,没给她重写的机会:“只此一次,好了,我要认真写卷子了,你安静会。”
“那你还给我喝?”
陈临戈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气死,语气硬邦邦:“写作业。”
周兮辞嫌弃的皱起眉往后退着,“开玩笑开玩笑。”
“哦。”周兮辞不好再打扰他,提起劲又写了会卷子,费劲千辛万苦写完选择题,趴在桌上玩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