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徐默尘破处晚了一点!”
“噗!”冷哲想笑,忙抬手捂住了嘴,他忍不住回头去看,果然,徐默尘的一张脸黑得都可以滴下墨来了,司微语别过头,忍着笑,脸通红。
这般看着徐默尘的人,不止冷哲一人,还有乔离和季南,而巴夏,同样是很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心里还挂着担忧,知道何意必然是惹怒了徐默尘,却不知严不严重呢。她是见识过徐默尘的冷血和狠绝,生怕徐默尘会如何,忍不住扯了扯季南的衣袖。
“无事!”季南安慰道,并抬手抚在她的后背,继续看热闹。
“何意,我这里有几个好人选,改日会跟你爷爷好好说说,近期你要无事可做,可以考虑去相亲了。”徐默尘舒展了一下腿,一手扶膝盖,一手搂着司微语的腰,对何意淡声道。
“你,你敢!”何意的威胁显然无半点威慑力,她拿眼去看司微语,除了看到司微语方才羞得通红的耳朵,并看不到司微语的脸。见状,何意上前两步,软了身段,道:“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相亲的了。”
“那就找个男人直接结婚吧,最起码要先破了处。”徐默尘提议道。
这是,自作孽啊!何意抬手扶额,目光扫过司微语的肚子,道:“微微,我做你孩子干妈怎么样?”
司微语怎么会傻到让她拉下水,忙道:“哥,我饿了!怎么还不上菜?”
这餐前开胃菜,还真是开胃啊,尼玛,浑得不行。不过,这也是司微语第一次听徐默尘说浑话。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她面前的那般纯洁,和他的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爆粗口的时候,但今日这般,还真是……罕见!
何意这个女流氓,是彻底把徐默尘惹怒了啊!居然敢嘲笑他。还是挑衅一个男人的男性自尊。
司微语生怕被牵连,坐到桌边之后,只埋头闷吃。今日的菜,果然酸味的比较多,糖醋排骨、醋溜鱼、连酸辣粉都上了。虽然是大老爷们,但都是照顾孕妇的好男人,倒也没有人抱怨。
一仗大捷,性子都很高,推杯换盏之间,言笑晏晏。只有何意,想到悲惨的未来,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起来。
她在桌下踢了司微语一脚,向她使了个眼色,自认为很有威慑力。但司微语是谁?她是傻到那种自顾不暇还“读兵书流泪、替古人担忧”的份上么?徐默尘是因了她出国四年才一直保留他童子身的身份的,她可不想让徐默尘一句话就噎死。
徐默尘的左手就放在司微语的腿上,司微语的腿一动,徐默尘就能感知得到,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自也能辨别得出来。他扫了一眼何意,只带着警告,便威慑十足。
何意不得不安分下来。只是,斜眼去看司微语的目光中不乏鄙夷。
这帝国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妻管严?想她何意,张狂一世,却摊了个“三从四德”的闺蜜,这是悲催了个劲。
左思右想下,何意除了服软,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招来。
“那个,默尘,我敬你!”何意很勇敢地打断了男人之间的交谈,站起身,端着酒杯朝徐默尘扬起。
除了司微语低着头,一桌子的人都抬起头来,看看何意,看看徐默尘,自然是都等着看好戏的了。
徐默尘不语,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司微语腿上敲着,靠在椅背上,看着何意,他的眸色太过冷静,越发显得双眸沉寂,何意几曾看到过他这副模样,此刻才有些了解:难怪司微语怕他呢。
“我知道,你都是为司微语守身如玉呢,作为她的好闺蜜,我真的很感谢你。”何意边说边瞟向司微语,看到她猛然抬起头,显得有些惊悚的脸,何意咽了咽口水。
司微语终于体会到了,尼玛,闺蜜原来是在关键的时候拿来当箭靶子的啊,她知大势已去,便转目去看徐默尘,但绝不会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先把什么都给你,是你不要的。她只委屈地看着徐默尘,果然,徐默尘看了自家娇妻一眼,自动脑补为司微语这是在,让他帮忙伸冤呢。
“我为我老婆守身如玉,要你感谢什么?”说是这样说,徐默尘还是抬起杯子一干二净。
虽然无耻了一点,何意见徐默尘领了情,自然还是很高兴的。她目光扫过一圈众人,眼中得意之色似在告诉大家:看,我摆平徐默尘了吧。只是,屁股才要挨着凳子呢,便听到徐默尘在对司微语柔声说:“改日去看看何老爷子吧,你没回来时,老爷子还问起我呢,我怕他担心,也没好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的事。”
“嗯!”司微语轻轻应了一声,她抬眼去看何意,果然见何意脸上一片惨白。
何意不说,司微语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何意比司微语还大一岁呢,为孙女愁嫁得连觉都睡不着的人,要是知道司微语怀孕了,不说羡慕徐家老爷子,最起码,急也要急死。而何意,那天来看司微语,走前可是和徐老爷子和王怡,千嘱咐万拜托,让他们在司微语生之前,可千万别告诉老爷子司微语怀孕的事,说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个中缘由,和何家关系这么近的徐家,能不知道么?
徐默尘,简直是,要不要这么卑鄙?
“徐默尘!”何意将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道:“我爷爷血压偏高,要是有个什么事,你负责?”
“放心!”徐默尘似笑非笑地道:“有我徐默尘在,他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帮他把血压降下来,然后跟我爷爷一样,每天都笑呵呵地,保证长命百岁!”
徐默尘还能治高血压?何意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
徐默尘扫了她一眼,没再理会,他转动桌面,夹了一筷子肉到司微语碗里,道:“别吃太多酸的,吃点肉,营养均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