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够了没有……”
……
陆昔捂住脸,全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哀怨气息。
原来他一直,一直都还沉浸在那个梦里啊!
他甚至把夏白渊的脸放在了那只雌虫的身上啊啊啊啊!
救命啊!
救命啊!
真的是没救了啊qaq。
他还在生无可恋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陆昔?”
说到就到。
陆昔背脊僵硬,夏白渊走到他身边,看着望远镜道“你在看星星?”
陆昔点点头,凌乱的头发在夜风中摇晃。
入夜后气温更低,夏白渊只在制服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风衣,脖子上的围巾堆到下巴处,这让他的声音有些闷。
夏白渊打了个寒噤。
陆昔“你怎么就这么上来了。”
夏白渊抓着围巾缩了缩脖子,瓮声瓮气“我以为我可以。”
陆昔“……”
历史书上写您寒冬腊月穿着薄外套依旧神采奕奕——让无数虫族硬梗着脖子也要风度不要温度,原来是这么回事。
误导性实在是太强了!
陆昔在心里比比叨叨,行动上倒是毫不含糊。
他解开披在身上的薄毯子,想要披在夏白渊的身上,但他刚张开手,一个带着寒意的身躯就钻进了毛毯。
陆昔“……”
夏白渊看了定格住的陆昔一眼,伸手抓住陆昔的手腕扣了回来。
两人缩在毛毯里一起瑟瑟发抖。
陆昔是真冻得,他一只雄虫,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弱鸡,这天气他带个随身暖炉都觉得冷,牙关哆哆嗦嗦。更别说现在毛毯里还有一只新鲜出炉的冰冻雌虫。
再加上他心里属实有鬼,别别扭扭地不敢靠近夏白渊,中间有了空隙,冷风就一个劲地往里面钻。
夏白渊身上的淡淡香味环绕着他,陆昔冻得要死,却不太想离开。
望远镜里的星星飞来飞去,就像是他雄父给他雌父做的星星糖,让陆昔无端觉得很好吃的滋味。
好吧,他是来学习的,所以他没有下去的理由,但夏白渊是来做什么的呢?
冻够了就会回去的吧。
麻烦你麻溜地给我从毯子里滚出去,谢谢。
夏白渊“你有没有觉得漏风?”
陆昔面无表情地盯着望远镜,道“你别说话,我现在感觉我整个人都是漏的,你的话从我左耳穿过去,从右耳漏出来。”
“……”
夜风又呼呼地刮了一会儿。
然后陆昔感到毯子的另一边慢慢地靠过来一个身躯,轻轻挨在他的肩膀处。
仅仅是贴着而已,但那一小侧的皮肤却像是被沸水烫了一般,存在感变得格外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