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婴齐心中惊疑不定,有些慌乱:“寡人已是南越王,何必再行册封?”
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万分:“陛下答应过寡人,让寡人依旧做南越王,永领南越。”
“韩将军,你不能…”
韩颓当不耐烦挥手打断他,灼灼目光看向他:“南越王所说不错,陛下是说过这话。”
“陛下临来时有过交代,让卑将告诉南越王:南越王是你的,永远都是!”
“而且陛下还说,在京在越,皆可提领南越。就算远在京都,也可以遥领南越嘛。”
韩颓当盯着他,手却握在剑柄处,似乎会随时暴起:“南越王,请吧~”
在长安提领南越?
岂不是要软禁寡人,做那笼中鸟?
突然间,张昌林临死前的话在耳边不住回响。
“大王啊,您知不知道打开城门的后果?”
“国将不国,南越倾覆。”
“大王您,将永受囚禁之苦。”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个激灵回过神,赵婴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不!寡人不去,寡人不去!”
韩颓当冷笑连连,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你:“来人呐,扶南越王上车!”
…
秋霞万里,横亘天际。
沧池边,君臣二人看着万丈余晖,闲庭信步。
“秋霞阵阵透肃杀,血色残阳绽芳华。”看着天边一片火红,刘荣笑着感慨一声。
“南越国灭,吕氏一门,南越王等正在归来的路上。陛下,您看该如何处置?”窦婴笑着一拱手,开口询问。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转过头,刘荣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待到京都时,将吕氏宗族在京游街示众,让郅都按谋反罪,枭首弃市。”
“那…南越王不知如何处置?”
窦婴再次询问。
想起赵婴齐,刘荣脑海里不禁显现出那个略显天真的年轻人的身影。
沉吟片刻,刘荣笑道:“南越王一向喜欢我大汉的生活,听说太后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