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之患,今日终于算是不再威胁我大汉。”
“我大汉子民,从此可以挺起胸膛,不再畏之如虎!”
刘荣喃喃自语,犀利的目光看向殿外,那广袤无垠的蓝天。
好一阵子,刘荣才从激动之中清醒过来。
走到窦婴跟前,双手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那逐渐苍老的面容,刘荣感慨道:“大汉之所以能够击败匈奴,这其中少不了卿等披荆斩棘,兢兢业业的辅佐。”
“卿,功勋卓著!”
窦婴有些哽咽,谦逊低头:“陛下哪里的话,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顿了下,窦婴用袖子擦拭一下眼泪,正色对刘荣说:“陛下,虽然眼下西匈奴单于败走,可仍然会找机会卷土重来。”
“陛下,应当注意才是。”
点点头,刘荣很是同意他的观点。
贼子虽去,贼心依旧不改。
眼下虽然远遁,随时有可能再次卷土重来,不得不防。
“是啊,伊稚斜是草原上一匹狡猾的恶狼,”脸色微变,刘荣神色逐渐肃穆:“一旦有机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得注意。”
“丞相觉得,眼下我大汉,需要注意哪些事?”
刘荣径直走到龙塌坐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大漠战事虽然落下帷幕,可有三件事,陛下还需注意才是。”
窦婴拱手一拜,缓缓坐下。
“其一,逃亡的伊稚斜。”
“就像刚才臣说的那样,伊稚斜虽然败逃,可是狼子野心不减,朝廷须时刻提防。”
不可置否点点头,刘荣示意他接着说。
“其二,东匈奴。”
窦婴怅然抬起头:“挛鞮武沐虽然是我大汉的盟友,然而却异常狡诈。”
“现在王庭匈奴大军被诛杀殆尽,可是我王师大军,恐怕伤亡也不在少数。”
“眼下,正是我大汉和西匈奴最为虚弱之时,挛鞮武沐很有可能会带兵来攻,趁火打劫统一匈奴。”
“所以,对于他的警惕,绝对不能放松,不可给他以可乘之机。”
打跑了伊稚斜,还有一个挛鞮武沐在旁虎视眈眈。
伊稚斜是损兵折将,实力大损,可他挛鞮武沐,实力尚存,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损失。
这件事,是得注意。
忽然,刘荣想起了韩安国等人的请战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