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在心里念叨着自己的母妃。
“相爷,观众席没发现,还剩后台没有搜查。”
此话一出,姜九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手心不住地出汗。
顾仕钧微哂,目光看向了戏台两边的帘子,薄唇轻启:“后台搜仔细,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
一个锦衣卫大手一挥,一半锦衣卫进入了后台,顾仕钧也跟着后面进去了。
姜九听着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踏,踏,踏……”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所有人站在一起。”
大家听到后,神色紧张而害怕地聚拢在一起,穆莲生也拉着小葵儿和姜九往人群中走去。
顾仕钧用剑鞘挑开布帘,进入这狭窄的后台,脸色更加阴沉:姜九,你就祈福你现在就站在这人堆里吧,要不然我顾仕钧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你!
“上妆的女子左脸都擦掉!”顾仕钧看着人群里大部分的女子都上了妆,如果姜九在这里面,确实很难发现。
一个杂役手抖着去拿蘸了油的帕子,分别递给了在场的女子。
姜九接过帕子,在自己的左脸上狠狠擦了几下,五颜六色的颜色在帕子上赫然在目。姜九此时很庆幸脸上的胎记弄掉了,说不定还因此会躲过一劫。
没一会儿,所有上妆的女子都露出了各自的左脸,顾仕钧一一看去,都是白皙的肤色,没有红色胎记。
怎么可能?
是他太敏感了吗?
顾仕钧眼睛在这其中来回扫视,突然他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两个小姑娘,最瘦弱的那个,头一直低着,身体还不停的抖动,顾仕钧的深邃眼眸盯着她,由远及近。
直到姜九看到了顾仕钧金色黑色绣的靴子,他才停下。
“抬起头来。”顾仕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那女子缓缓抬头,一双很平常的凤眼与顾仕钧对视了一秒,之后小葵儿就很快低下头。
姜九这个时候连呼吸都停止了,一动不敢动。
顾仕钧离近,突然闻到了一股轻微的熟悉香味,这个味道他在顾府闻到过,顾仕钧反应了几秒,脑子里浮现了姜九的身影。
这个是姜九身上的独特味道,既然和顾仕钧对视的这个女子不是,那么,她旁边的女子……
“姜九,抬起头来!”顾仕钧目光凌厉,准确无误地喊出了姜九的名字。
姜九在这一瞬间好似听见了自己的心碎成稀巴烂的声音。
在顾仕钧的眼睛里,那个女子迟疑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抬起头,清冷而熟悉的眸色,闪着湛湛星光,如春日和风中的流水,清澈干净,不染尘埃。
果然是姜九,只有她的眼睛才那么让你记忆犹新,过目不忘。
“好玩吗?”顾仕钧盯着她的清澈纯净的眼睛,声音“温润”地问。
姜九的眼睛只落在顾仕钧片刻,就转到了其他地方。
可顾仕钧才不会如她的愿,单手扼住姜九的下巴,强迫姜九与她对视。
被扼住的姜九,依然不吭声,就是静静地看着顾仕钧,眼里平静如水。
顾仕钧深深吐出一口气,在他周围的气场阴沉骇人。
顾仕钧抓着姜九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命令锦衣卫:“把陶戏楼封了,所有人都给我关进大牢,严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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