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赌,郁箐会不会在出院前来看看谢楚。
汤姆认为不可能,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郁箐,另一种不是郁箐。
郁箐不按常理出牌,他猜不透,谢楚也差不了多少。
助理觉得有可能,她是把自己放在郁箐那个位置想的,同是女人,感性动物,不管怎么说,至少应该来看一下。
事实是汤姆赢了。
谢楚满眼烦闷,“你们当我是摆设吗?”
这段时间,他和那个女人明明住在同一层,却从来没去探望过彼此。
他不方便走动,那个女人可以,但是她没有来。
“汤姆,去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还早。”汤姆说,“好好躺着吧。”
谢楚低骂了一声,“把烟盒给我。”
助理说,“谢哥,医院禁止吸烟。”
谢楚斜眼,“我拿来玩。”
汤姆抽抽嘴,把自己口袋的一包没拆封的烟扔过去,“玩吧。”
谢楚甩出一根,叼在嘴里,过过烟瘾。
助理小声说,“汤姆哥,谢哥好可怜。”
汤姆说,“你们中国人有个词叫那个什么……经常用来形容女孩子的……”
助理又一次表现出不错的领悟能力,“作?”
她跟在谢哥身边做事,明里暗里看过,谢哥的私生活丰富多彩,自由自在惯了,要想定下来,太难了。
“对,”汤姆没控制住音量,“就是作。”
“……”谢楚扯了扯嘴皮子,“都给我出去!”
他暴躁的把烟蒂咬|出一圈痕迹,觉得自己像个可怜虫。
经历过命悬一线,心境不一样了。
可是,现实已经破碎不堪,圆不圆的了都是未知数。
过了半年多,谢楚才出院。
当天谢楚就回了国内。
他召开发布会,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告诉那些关心他的粉丝们,用行动打破说他退出荧屏的传闻,并且一点点回到正常生活,接戏,出席各大活动现场。
就那么忙碌了一年,谢楚的老母亲病了。
好在谢楚一接到老母亲病情加重的消息,就一刻不耽误,从片场连夜驾车回去。
老母亲一直抓着谢楚的手,说他如果就这么走了,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看到儿子成家。
谢楚愧疚的说不出话来。
“妈,你好起来,我就带你的儿媳回来见你。”
老母亲混浊的双眼一亮,紧抠着儿子的手背,老泪纵横,“好,好。”
“妈,”谢楚捏了捏鼻梁,“她不知道还愿不愿意跟我。”
老母亲缓缓的说,“诚心。”
诚心,谢楚把那两个字拆开了,一点点咀嚼。
情感的火焰越压抑,就越炽烈。
无论谢楚怎么逃脱,都不能忽略心的声音。
活到他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