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好像是一潭没有任何生机的死水。无悲亦无喜。
安静几秒后。
陆祁临终究是依着她的意思,将她放了下来。
随后。
陆听酒抬眼对上男人一双深深沉沉不见底的眼神。
死寂了很久。
久到霍庭墨甚至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
陆听酒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无端的缥缈,好似抓不住,又低又缓,“即便知道你是威胁。霍庭墨,我还是妥协。”
静了静,陆听酒又淡淡的道,“三年的时间,养条狗应该都会有感情。”更何况,不止三年。
“你不在乎你的命,我在乎。除非是哪一天我自己没命了,那你的生死,我大概是顾忌不到了。”
“岁岁。“
陆祁临听不得她说什么死不死的词,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霍庭墨一直注视着陆听酒,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听着她一点点的逼出自己想要听的话来。
陆听酒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安静了下来。
“你赢了。”
……
要离开的时候。
陆听酒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病房门口的淮止。
雅致清绝的容色,依旧苍白虚弱。好像无喜也无悲。
对视了一眼后。
陆听酒径直离开。
霍庭墨要跟上去的时候。
陆京远拦在了他面前,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那把枪,淡淡的道,“岁岁心软,有些手段用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有的命也就不值钱了。霍总说是吗?”
霍庭墨面无表情,冷峻的眉宇不动分毫,“用一次怎样,用无数次又怎么样,我能留住她的人。”
闻言。
陆京远脸色微变,随即不着痕迹的恢复了正常。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