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冽冽的嗓音,不含任何情绪的起伏。
抬眼时。
容祁瑾很是认认真真的看着陆听酒。
不是打量,就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因此也显得专注。
“酒酒。”
容祁瑾第一次这样叫她。
“如果不是两者选其一,那么即便你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陆听酒脸上的神色,一下怔住了。
两者选其一?
家人从来都不在她的备选里面,因为是必选。
而霍庭墨……
陆听酒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生几分毫无缘由的钝痛感。
容祁瑾看着她的模样,薄唇掠过若有若无的嘲意。
“你大哥能够把你受的伤,全部算在庭墨的身上。无非就是庭墨心甘情愿,自以为的没有保护好你。”
陆听酒有些怔然,“明明在第一次,你就可以告诉我。”
她的话音刚落下。
“你以为我不想?”
容祁瑾勾起淡到没有的弧度,但寸寸都是寒冽的讽意。
“先不说庭墨本来就不允许。如果我真的告诉了你,你不会怀疑是庭墨别有用心?”
喜欢的人,眉头微皱,都觉得是地动山摇。
不喜欢的人,即便是血流了一地,连敷衍的一丝余光都懒得施舍。
陆听酒整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像是保证,又像是承诺。
“以后不会了。”
以后她大哥,不会再伤害到霍庭墨一丝一毫。
容祁瑾漆黑如墨的眼底,掠过更深的情绪。
他看着陆听酒精致白皙的脸蛋。
——好像从始至终,她都不明白,陆京远能够伤到人的原因是什么。
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陆听酒就准备走了。
“那我不打扰了……”
“最严重的那次。他的手被废了,差点没接起来。”
容祁瑾深寂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听酒,一字一顿,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