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这些日子,顾熙言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侯爷,哪曾敢直呼他的名讳?
&ldo;萧让……你……你是在怪我吗,你是……觉得我恶毒吗……&rdo;
萧让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吻道,&ldo;不怪。&rdo;
她怎会恶毒?
明明掐死一个人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却仍旧选择布一局大棋,用这样复杂的方式,给曹氏留下无数改过自新的机会。
哪怕是连夜派人去青州巡庄子,也不过是要赶着在雨夜救下两条无辜的性命。
他的嫡妻,如此心怀良善,又怎么会歹毒?
只可惜,有的人天生便坏到了骨子里,即使眼前摆着无数生还的余地,也视若无睹,继续干尽大奸大恶之事。
萧让望着醉醺醺美人儿,薄唇微弯,低头又是一吻,&ldo;夫人这样做,定有不得已的理由。夫人不愿说,本候便不问。&rdo;
顾熙言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当即哭得更凶了,伸了小手来拉男人的衣襟,&ldo;呜……为什么……为什么我写信……你都不回……&rdo;
怀中人眼泪滂沱,萧让略一愣,&ldo;本候从未收到夫人的信‐‐&rdo;
顾熙言仍是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攥着男人的衣襟不撒手,泪水晕湿了胸前锦袍一大片。
萧让只得手忙脚乱地抱着顾熙言,低声哄了半天,才哄得怀中人抽噎着昏昏睡去。
凝园正房。
鸳鸯红纱帐里,萧让把顾熙言轻轻放在床榻上,正欲给她盖上锦被,不料那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袍一角,怎么都不撒手。
萧让叹了口气,试图轻轻拉开那白嫩的手指。不料,床榻上昏昏沉沉的顾熙言如同被夺去了宝物一般,娇躯一震,低泣道,&ldo;曹氏,你鸠占鹊巢,霸占我夫君,该妄图毒杀我……&rdo;
萧让闻言,当即愣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
过了片刻,只见萧让铁青着脸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冲王妈妈道,&ldo;主母午膳未用,怎能空腹饮半盏秋露白?妈妈,今天身边儿伺候的人,一律罚一月的月奉罢。&rdo;
王妈妈听了,忙点头应&ldo;是&rdo;。
……
庭院屋檐下。
萧让脸色阴沉,冷声道:&ldo;那青州曹用及的官途,适可而止吧。&rdo;
&ldo;另,其发妻之子若可大用,加以扶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