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叫你提的是绳子,不是我的腰带!&ot;
我笑着摇头。他们在叫,&ot;一、二、三,用力!&ot;看样子快成功了。
然后我被一阵惊呼给吓得马上回头看。几乎所有人都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冲了过去,惊慌失措。
&ot;加贺君!&ot;他们在叫。
我则完全没反应过来。
再次见到加贺,居然是在圣诞的联欢会上。他左脚膝盖以下都打着厚厚的石膏,居然还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我一进去就看到了他,他冲我眯着眼笑。他身边站着个女孩子,扫了我一眼。
我问道:&ot;怎么不回家,让妈妈照顾?&ot;
他说父母早就在北海道了,他只告诉他们是扭伤。
我瞥了眼他包成粽子一样的腿,又问,生活上是否方便?
他指指那个女孩,说:&ot;一直有劳千代子照顾。&ot;
那女孩便冲我点了点高贵的头颅。
我识趣地问候了几句便走了。
于是一夜狂欢。
我和欧阳他们也一起过过一个圣诞。我们唯一的圣诞。萧在台上疯狂地弹着吉他,那么沉静的人居然可以制造出这么狂热的效果,好像他突然把内心里另一个自己挖掘了出来。欧阳则和一大帮男生把啤酒乱撒。我起初还和他们一起闹,可当他们把蛋糕上的奶油到处抹时,我吓得马上开溜了。
我记得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萧的chuáng上醒来的。我只用三口酒就给灌醉了,而我的室友都不在校,他们便将我带回他们租的公寓。
萧还在睡着,我端详他清秀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和细嫩的皮肤像个孩子。
在我还没来得及打他主意时,欧阳洗脸回来了。看到我就大叫起来:&ot;我的小祖宗,你终于醒了。&ot;于是萧也给吵醒了。
我笑叫:&ot;你们要为我的清白负责!&ot;
&ot;去!&ot;欧阳把我推出门外,&ot;快回去洗洗,臭死了!记住,以后严禁酒jg!&ot;
我从门fèng里冲他们jian笑:&ot;欧阳,我不在时不许对萧动手哦。他是我的!&ot;
欧阳的臭袜子砸了过来,我跑开了。
多美好的回忆!正因为我还有这些东西,才一直坚持至今。
萧却不以为然,他摇头:你可不能老守着过去过日子。
我这不是在努力过新生活吗?我反驳。
形式主义!他用给我们上哲学课的教授的口气说话,纯粹地走形式。
我冷笑起来,始作俑者没资格说这个!
&ot;在想什么?笑成那样。&ot;我的室友问,大阪口音。
&ot;朋友。&ot;我的回答很简短。
&ot;做你的朋友一定很幸福啊。&ot;她笑,&ot;你会如此牵挂他们。&ot;
我说:&ot;友谊是个奇怪的玩意儿,有时它比爱qg更教你心痛。&ot;
我的爱qg一片空白,我的友谊不堪回首。
我终于决定去拜访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