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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然而沙也加没有回答，走到了钢琴边，打开盖子，按了其中一个键，只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音调。连对音感完全没有自信的我也知道，这并不是原来的声音。&ldo;我就像这样弹过钢琴，很久以前，离现在很遥远&rdo;她看着四周，&ldo;就在这个房间，错不了&rdo;

&ldo;这幢房子的原型里的那个屋子吧？

我一说，她微微笑了笑，&ldo;是的，原型的家&rdo;

&ldo;你经常会去那个家里玩，肯定会走进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卧室吧。所以你弹着放在那里的钢琴玩儿，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啊&rdo;

&ldo;弹着玩儿……&rdo;

她搬来椅子，坐在了钢琴面前，她摆出的姿势让我感觉正准备演奏一曲。但我从没听说她还会弹钢琴。

但她连琴键都没有碰，直接把头转向我。

&ldo;我觉得我会弹&rdo;沙也加说，&ldo;尽管这想法有点傻，但真的觉得是这样！虽然我并不知道手指该怎么动&rdo;

&ldo;大概你以为女孩儿差不多弹钢琴都会一点吧&rdo;

&ldo;不是这样的，该怎么表述呢。有一种触动我心灵的感觉&rdo;

她焦躁得拍起了大腿，不过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声张这种情绪也无济于事，马上叹了口气，然后说，

&ldo;我不回去，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rdo;

&ldo;但该查的地方我们不是都查了吗？&rdo;

&ldo;还有没查的啊，比如那个保险柜&rdo;

&ldo;那个啊&rdo;这回轮到我叹气了，&ldo;不行啊，不知道密码打不开呢&rdo;

&ldo;是怎样的密码呢？需要输入几位的数字啊？&rdo;

&ldo;是两位的数字，组合有好多种呢，拨号盘的旋转方向也是固定的，总之短时间靠瞎猜是打不开的&rdo;

&ldo;若是那么复杂的数字，肯定会在那里记一下的吧？&rdo;

&ldo;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哪里都找不到&rdo;

&ldo;数字……啊&rdo;沙也加面向钢琴，盖上了琴盖。&ldo;反正我想再呆一会儿&rdo;语气相当平静，似乎决心不可动摇。

&ldo;我知道了，但先去吃一顿如何，我肚子饿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饿不饿，你一个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觉得要是现在出门，好不容易迫近事情真相的心情又会被拉远的&rdo;

&ldo;那我帮你买点什么吧，一直吃三明治会有点腻，我买点饭团和红茶如何？&rdo;

&ldo;嗯，交给你了&rdo;沙也加有气无力地回答，为了追回丧失的记忆，连心也被带走了。

我一个人驶向了城镇，一边开着车，头脑一边里回顾着这次的旅途是不是解决了问题。而此时此刻我慢慢开始觉得，这注定是一场失败。当然我不否认，目前所有的题团正渐渐云开雾散，但如果重新扪心自问，这是为了沙也加吗？我无法回答自己。倒不如说，我担心的是到最后会伤害到她。尽管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这种可能性很高。

幸运的是，昨天那家便利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我买了几个饭团和蔬菜色拉，还有两罐绿茶，决定不再多买，不管怎么说，这是在那栋房子里的最后一顿了。

回来的途中经过了松原湖，可能是预见到星期天的游客会多一些，湖畔的商店也比昨天多了些生气。

她正靠在二楼夫妻房间的那个摇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听到脚步声后，转了过来。

&ldo;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呢&rdo;她说。

&ldo;等我？为什么要等我&rdo;

&ldo;等你看里面的东西啊&rdo;

&ldo;什么东西里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