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公子,恨和爱哪里有绝对的。人的感情复杂又细腻,并不能简单概括。”
楼画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掰着手指头跟温见贤说:
“那你说,秦东意爱我吗?我们关系也很好,我也杀了很多人,我也骗过他,但我也保护过他。那如果我为他死了,他会跟你一样,给我烧纸吗?”
“……”这话属实是把温见贤问住了。
他尴尬地冲楼画笑笑:
“你不如直接去问问疏月君……”
说罢,他将最后一点纸放进火中。
火光很快把那单薄的物件吞噬殆尽。
温见贤施了个小法术,将火熄灭。
他看着那一地灰烬怔楞许久,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揉揉膝盖,站起身来准备走。
但动作间,他抬眼时看到了对面山头上两个人影。
那是一男一女,男人一身烟青衣袍,在夜里看不大清晰,他身边的姑娘倒是一身桃色衣衫,惹眼得很。
温见贤看着新鲜,这就拍拍楼画肩膀,给他指了位置:
“巧了不是,疏月君在那呢。”
闻言,同样在出神的楼画目光一滞,看了过去。
他微一挑眉:
“花灼灼?”
楼画一字一顿地念出那女孩的名字:
“他们两在干什么?”
温见贤还以为他也在看热闹,于是又坐下来同他分析:
“花灼灼?原来是归云君。你看那郎才女貌的,肯定是在赏月啊。”
“郎才、女貌?”
楼画弯起唇,凉凉地笑了一下。
温见贤以为他是不理解这个词,于是认真地跟他解释:
“是啊,一男一女,郎才女貌,这是除了亲情的另一种爱,叫爱情。你看,疏月归云,多么般配?我还听戊炎长老说,疏月君身上的金犼毒之所以能解,就是因为归云君当时恰好历练归来,手里有一株能解百毒的天阶万年百灵花。天阶宝物,她眼都没眨就拿出来了,这不是爱是什么?”
楼画眼里泛上一片猩红,手指也用力攥到发白,但可惜温见贤并没有察觉。
好啊,原来那死病秧子的毒,是花灼灼给解的。
“乖宝,冷静,冷静。”
应龙都想哭了。
温见贤还在一边大声讲着他的爱情小课堂,而应龙只想飞出去把这人的嘴堵住求他别说。
“冷静不了。”
不知何时,楼画手中多出了那根金犼骨刺。
他眼里一片猩红,眸中映着那两人的身影。
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
“毕竟,我是条疯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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