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个女的,听得就心头发软,更别说男人了。
贺澜抚了抚她的纤细的脊背。“柳嫂嫂,你先别哭,有啥事咱坐下来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说是不。”
她这张嘴。着实不会安慰人。
柳王氏吸了吸鼻子,眼低垂,含糊不清的应了句,从贺澜肩头离开,用手中淡粉色的丝绢掩了掩泪珠。
贺澜站着定了一会。
拉着柳王氏坐到了旁侧的松木椅上。
她心里有些烦躁。
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说事情的时候。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云焕,哪有心思去管柳王氏的事情,她静了静心思,手轻轻的按着柳王氏的手背。
“柳嫂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哭也不是个事,是不是柳大那边又出了啥幺蛾子。”贺澜刚说完,就想打嘴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她刚问完,柳王氏就又低头抽抽了。
贺澜赶紧替她擦眼泪,纯粹也不张口了,由她哭着。
她自己哭了一会,见贺澜不操理她,她也不哭了,反而诉起了苦。
“三娘,那个家我是不能回了,他不是人!不是人!”柳王氏面目已经扭曲,她继续道:“三娘,你知道不,他竟然将那个贱女人带回来了,他怎么敢,怎么敢!我为他生了儿子,他竟这样对我!”
柳家不过是农家小户,柳大竟然敢带回来女人,那女人是瞎了眼才会跟着他!
贺澜叹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安慰了几句,希望柳王氏能够回柳家,她没娘家,她要是失去了柳家这一个依靠,那她就什么都没了。
贺澜想,柳大应该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无所顾忌,他知道,柳王氏不会离开,因为她无处可去。
柳王氏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
谁又不可怜呢。
柳王氏看了贺澜一眼,发现她也是双眼肿起,像是哭过的样子,她诧异道:“三娘,你是不是受欺负了,难不成是许霖他……”
“没有,他待我很好,只是做饭时迷了眼睛。”贺澜揉眼说。
柳王氏不这么想,尽管贺澜这么说。
眼睛浮肿成这样,说做饭迷了眼,谁信。
柳王氏猜肯定是三娘不得许霖的心,才受了欺负。
她叹了口气,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贺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许家的事情都在村里头传遍了,你婆婆一家现在住的是随便搭起来的木板房,那房子哪能住人啊,都经不住风吹。唉,你们才搬的新宅子,现在就没了,摊上了什么一家啊。对了咋不见许大哥啊?”柳王氏来见了贺澜一面,心里头稍微舒坦了些。
看来,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贺澜虚笑的应着。杨氏她就是活该,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霖他忙别的事情呢。”
又应付了几句,不过柳王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腆着张脸:“柳嫂嫂,我得去做饭了,你也赶紧回家做饭罢,俗话说的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言下之意,就是她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