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铺好的床铺上,心里想着,这会云焕应该已经安顿好了云毅与刘睿,这才离开多少时日,她就有些想他了。
想到他们的未来,心口就好像灌了满满的蜜,甜到心坎里去。
睡了一路,没多少睡意,她索性到了空间。
小黄豆就在空间内,它到底是通人性的,知道贺澜身子重,也不往她身上扑了。
她不往远走,就待在小铁屋里坐着,或是吃一口小红果子。
小红果子刚咽下了肚子,忽然,有一股热意顺着喉咙直到肚心,就好像喝一口极烈的酒,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之前吃,也没这么大的感觉。
这一股热意,让她脊背发凉,心中生起了几分不安。
她轻轻揉揉的肚子,怕生出什么事情来,赶紧出了空间,惊魂未定的躺在炕里,侧眼瞧着白芍已经歇下了,她呼了两口气,没多久,便眼皮发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雷州城内,顺安大街的中部,坐落着一处宅院,是刚被翻新过的,屋内里的物件更是一应俱全。
朱色大门的正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临安居”既不是云府,也不是许府,而是临安,寻一处安定。临一份安宁。
是一个三进院落。
院中的布局十分简单,石影壁隔着二门,二门内。两端是东西厢房,中间的是一个横长短宽的院子,院子上首是三间屋子,过了两边的垂花门,即又是一个与前院一样大的院子。
贺澜与云焕便是在后院的上房住着,云毅的屋子是在后院的东厢房住着。
穿过后院的垂花门,则是一排后罩房。是杂役,后厨之地。
整个院落朴实亮堂。看上去,十分的清立。
后罩房内,杂役仆妇两名,厨子两名。云焕知道贺澜不喜这些,所以只找了几个人在院内做事。
“许霖,你不用操心我,我闲时,就与刘伯下下棋,反倒是三娘那边,需要人守着,这会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快去了。”
宁家村本就是并州城的边缘上。所以,两边相隔的不远。
“等明早过去。现在去了,天色也晚了。三娘睡得早,不去扰她了。”他心里自然是希望能早点过去的。
他们所在院子,离夏家甚近,只隔了一条街。
从他们院子的后院出去,对门就是夏家的后院。
这院子,是早前他就托夏仲衍盘下的。谁知道,过来了。发现离夏家如此的近。
夜里,院子点起了灯,暗了几个月的宅子,可算是亮了起来。
正在后罩房收拾的仆妇,忽然听到后门一阵响动,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谁会从后门来,且,这户人家又是才搬进来的,她虽有疑惑,却还是抬步子过去,凑在门前,小心的问:“这夜里的,是谁啊?”她还不敢将人放进来。
“是你们家主子的友人。”隔着门缝传来了这么一句话,顿了又顿,又有话传来:“对面夏家的。”
仆妇一听是夏家,立马消了疑虑,赶紧将门打开,瞧是个年轻的公子,借着光,瞧清了面容,惊得说不上话来,须臾,才回过神来:“夏公子。”
雷州城的人,谁不知道夏家公子,那可是他们百姓的大善人,时常在府前施粥布饭,她哪能不认识。
仆妇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将夏仲衍请进了屋内,反而将夏仲衍弄得不好意思了。
夏仲衍轻咳两声:“你主子呢?”
“应该是在房内,夏公子这边请,我这就去通禀我们家老爷一声。”仆妇说着,在前面给夏仲衍带路,穿过垂花门,将夏仲衍领到了东厢房处。
她轻轻叩了叩门:“老爷,夏公子来了。”
正在屋里喝茶的云毅神色有异,夏公子?哪个夏公子?
云毅疑虑过后,起身开了门。
这一开门,两个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夏仲衍愣了几秒,却是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他是见这院子亮了,便是猜,云焕应该过来了,怎么也料不到,云焕这屋子是给别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