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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ldo;坐下！&rdo;

南波绷紧了脊背，坐到厨房的一把椅子上。

&ldo;两手背到背后去！&rdo;

南波照做以后，我拿过一旁的毛巾把他的双手牢牢捆在一起。

&ldo;抢劫住在一丁目的那个老太太的，就是你吧？&rdo;

南波用嘶哑的嗓音低声问道，像是唯恐说话声音过于响亮就会遭到我的毒手似的。

&ldo;这事儿传的还真够快的。&rdo;

&ldo;我是从一个认识的刑警那儿听来的。你做得可真过分呐，居然连老人的钱也抢！&rdo;

&ldo;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可不会拿你的东西。&rdo;

我故意拿刀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这老家伙吓得浑身僵硬，&ldo;要拿也是拿你的命。不过嘛，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吩咐，不乱嚷嚷，我也还是挺好说话的。&rdo;

&ldo;这种勾当你还想干到什么时候？&rdo;

南波怒视着我说。

&ldo;这个嘛，我也吃不准。总之，这会儿刑警就在附近转来转去的，太危险了。等他们走远些，我就从你这儿出去。&rdo;

&ldo;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rdo;

&ldo;那是当然。&rdo;

我凑近她的脸，&ldo;我的脚力好得很，对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有自信。&rdo;

听了这话，南波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讶异。

2

三天前，阿升往我的公寓打电话，说是有桩买卖能挣大钱。他在一家麻将赌场当店员，和我工作的弹子房近在咫尺。

&ldo;就是会有点麻烦。&rdo;阿升低声说。

&ldo;怎么回事？&rdo;

&ldo;见了面我就告诉你。&rdo;

听筒那端的他含笑说。

&ldo;和谁一起干？&rdo;

&ldo;这会儿就是我和阿高两个。&rdo;

阿高没有工作，寄住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招待家里。

&ldo;嗯……你说的麻烦，就是可能会被抓进去？&rdo;

&ldo;没错。&rdo;阿升答道。&ldo;要是进去的话，可就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了。不过像咱们这种后进分子，要想出人头地的话，总得下点血本。&rdo;

我沉默不语，阿升又道：&ldo;你要是想一起干的话，今晚下班后就到我这儿来。&rdo;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一边工作，一遍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听阿升的口气，这回要干的事情好像和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有天壤之别。卖个假货啊，向老实巴交的学生勒索点小钱之类的事儿我着实干过几趟。

&ldo;后进分子&rdo;‐‐阿升的话在我耳边萦绕不去。他说的真对，我就是在高中阶段被耽误了的。打那之后就一直在社会底层徘徊。

&ldo;喂，你这小兔崽子，厕所打扫干净了没有？&rdo;

我正站在角落里抽烟，西岛那个蠢货突然冲到我眼前，在我头上捅了一下。这家伙老是仗着跟店长沾亲带故，在店里大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