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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船队在这四通八达的湖上重新沿着北京--广州的正常路线航行。

爱得深,罚得严

托马斯说船队总是被安排在夜间穿过城市。船队的生活几乎是千篇一律,没有变化:驻军站放一通炮表示欢迎;士兵模样的人穿着露出虎牙的短褂,用鞭子招募来的纤夫,用鞭子驱赶着拉纤;老百姓被小心翼翼地隔离,不让他们与蛮人接近。使人厌烦的惯例。

11月25日,发生一极意外事件。托马斯说:&ot;我们的两位先生上岸步行。他们被两名士兵推倒在地,还挨了揍。这一切都是在一位蓝顶珠三品官的眼皮下发生的&ot;。斯当东指出,王大人和乔大人先叫人把这两名士兵鞭打一顿,尔后,又在总督面前告了一状,惩办那位官员。托马斯说得更明确:&ot;总督摘掉了那位官员的顶子,还鞭笞了他。两个遭鞭打的士兵还被上了枷。要不是勋爵求情,他们还得挨几十竹板的打&ot;。

对我们的旅行者来说,这是探讨中国司法的一个机会。伏尔泰对这一微妙的主题是这样写的:&ot;帝国的宪法是世界上最好的。唯一的一部以宽大为怀作基础的宪法,但这并不妨碍官吏让自己的子民挨板子&ot;。&ot;爱得深;罚得严&ot;&39;这句格言在中文里也有对应的说法。

中国式的惩罚

&ot;中国政府关心社会安宁,而很少考虑对个人人身安全的保障&ot;,斯当东解释道。由巡抚或知府宣判的死刑,&ot;在叛乱的情况下,有了总督的命令就可以立即执行&ot;;犯普通法犯人的案卷要送到北京并由&ot;大理寺&ot;核准。死刑&ot;一年执行一次,在秋季&ot;--落叶的季节也是脑袋落地的季节。&ot;死刑犯每次很少超过200人。在人口这样多的国家里,这个数目是非常小的&ot;。比较普遍的惩罚是:&ot;罚款、坐牢、充军和鞭笞。只有对犯有危及国家安全以及&ot;杀人罪&ot;的人才处以死刑。不管杀人是否预谋都不能得到特赦&ot;。盗贼只有在使用&ot;暴力或作案手段残忍&ot;的情况下才处以死刑。&ot;中国处刑的仁慈说明犯罪的人不多&ot;。斯当东举戴枷作为处刑仁慈的例子。这种处罚比起英国用绳子套在脖子上,把小偷勒死要宽大得多。&ot;枷&ot;这种刑罚是把一块大木头当中挖一个洞套在犯人的颈部,另挖两个小洞套住犯人的两只手。犯人带着枷仍然可以行走,也允许他们时不时地休息一会儿。&ot;不过,休息时间稍长一些,解差就要用鞭子抽打,逼使他继续行走&ot;。

斯当东向王大人、乔大人了解各种情况。这两位大人除了回答客人因好奇而提出的问题外就无事可做了。托马斯写道:&ot;拖欠债款而坐牢是暂时的。皇帝的利益高于一切:任何财产都不受其权利的保护。&ot;中国人不好吹毛求疵:因此,在中国&ot;遗产的转让很简单,家庭很团结&ot;。

这一评语与耶稣会会士的评语一样使人&ot;得益匪浅&ot;。为了逼问口供在堂上严刑拷打,用来夹脚和手指的夹棍和拇指铐,把犯人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的竹板,这一切英国旅行者则从未听人说过。对我们知道的过去存在、并沿袭至今的监狱生活里的一大弊病--腐败--他们也一无所知。这些犯人,如果家里无法或不愿供养他们,就得饿死。对此他们一无所知。对关政治犯的监狱里的秘密也一无所知。我们在想,这里,英国人是否在想透过中国来批评西方。对于他们,中国过去是,而且在将来很长时期里也将是一面反的镜子。西方人的丰富的受虐狂正在里面寻找那些残酷的现实。

第六十九章 旅行者的失望和幸福

(1793年11月27日-12月4日)

景德镇--&ot;有大德的镇&ot;--过去和现在都是瓷都,但过去它生产的瓷器只供皇帝享用。与这个皇家大作坊相比,塞夫勒作坊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小斯当东,这个可怕的小间谍指出,英国人&ot;从外面绕过去了&ot;。他们不能进到市内,更不能参观城市,打听生产过程了。

斯当东沉着地断言:&ot;在我们经过的路旁,有一座没有被墙围着的城市,名叫景德镇。在那里有3千座瓷窑同时烧着;夜间,整个城市就像着了火似的&ot;。他没有看到这座城市的面貌,但他读过耶稣会士写的信:&ot;在景德镇,目前足有3千座瓷窑。夜幕降临时,人们以为看到一座着了火的城市&ot;。这两篇文章还提到&ot;火神&ot;--这真是奇怪的巧合。

斯当东被当场捉住:他只不过是读了到过这里的人写的文章而已。古伯察神父也将逐字重复同一篇文章,并肯定地说--他是加斯科尼人--城里有100多万居民。这些&ot;旅行者&ot;都厚颜无耻地互相抄袭,而真相则出自孩童之口。

这个季节的江西,麦子开始生长,甘蔗马上可以收割。斯当东写道:这个省的农妇摆脱了残忍的裹小脚的陋俗。她们是&ot;那样的壮实,外省的种地人常常跑到江西来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为妻&ot;。马戛尔尼说得更明确:&ot;出嫁的妇女与未嫁的姑娘的区别是:前者把头发梳成发髻,后者把刘海垂到眉间&ot;。昔日所见的东西,现在仍然能见到:还是在同一个江西省,辨认未嫁的大姑娘和已婚的妇女还是看她前额是否有刘海。在中国,即使是发式也是一成不变的。

妇女常常像拉车的牲口一样把犁架在身上:&ot;在这个省里可以经常看到农夫一手扶着他妻子拉的犁,一手撒种&ot;。这种景象您或许还能见到,但已经少多了。历来,中国人自己先嘲笑这些做法。17世纪的一篇短篇小说里写道:&ot;男人只想晃着胳膊到处游逛,把脚伸到桌下就吃现成饭。而地里的所有活儿全由妻子和女儿去做。烈日炎炎,她们就在头上扎块破头巾,还要在泥里走来走去,锄去地里的野草&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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