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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第1页）

我点了点头。海&iddot;盖兹是几年前过世的一个小有成就农夫的不肖子。婚姻破碎又有酗酒问题的海兹随时都在找不用花力气的赚钱方法。在他废而不用的地上拍电影的想法，当然会对他的胃口。

&ldo;你要我做什么呢?&rdo;我问道。

&ldo;这部电影的一些特技场面很危险。有一场跳伞的戏，还有一场起飞时飞机机头着地翻身的戏。我要有个医生在现场待命，而我们没有带医生来。&rdo;

&ldo;哎，我有我自己的病人要顾。我不能丢下他们去看你拍电影。&rdo;

&ldo;我只需要用你几天，拍特技场面的时候，我会付你不少钱，万一有急诊，他们可以来接你回去。&rdo;

我得承认过去这个礼拜生意差到只有两个农夫的老婆生孩子。没有什么真正的理由说我不能接下他的工作，尤其我知道我的护士爱玻能顾好诊所，万一有需要时也会通知我。&ldo;好吧，&rdo;我终于决定了，&ldo;可是我最多只能有三天。&rdo;

&ldo;好!礼拜三早上我会需要你，在盖兹家农场外面，九点整!&rdo;

葛兰杰&iddot;纽玛克在我还没注意到他并没有说会付我多少钱之前就已经走掉了，不过到那时候，我已经上钩了。

礼拜三早上，我让爱玻在诊所主持大局，告诉她怎么样可以找到我，然后开着我那有六年历史的响箭敞篷车经过颠簸不止的路到海&iddot;盖兹的农场去。还不到九点，那里已经开始忙碌，而且一点不错‐‐有一架飞机在那块长长的地的尽头。

纽玛克很热诚地和我打招呼，向我说明那架飞机是一架dh六十蛾式飞机‐‐是有两个座舱、单引擎的双翼飞机。虽然看起来像我所记得的世界大战中的飞机，他却告诉我说那是两年前才由一位英国军官乔佛雷&iddot;狄&iddot;哈维南上校开发出来的。

&ldo;这用在电影里是再好不过的了，&rdo;他很热切地说，&ldo;看起来就像一般特技飞行表演的人驾驶的老战斗机，可是这架飞机要安全得多，而且里面装着喜乐士牌六十马力的新式引擎。最好的是，我们可以把机翼收起来，在路上用车拖行，所以在拍摄的时候，很容易移来移去。&rdo;

我顺着长着草的跑道直望向远处的树林时，突然想起有个值得一提的景点。&ldo;那棵闹鬼的橡树，&rdo;我大声地说。

&ldo;什么?&rdo;

&ldo;那棵老橡树‐‐已经有部分枯死了的那棵。这里有人说那是棵鬼树。据传是一百五十年前种植在一个独立战争叛徒坟上的。不过我很怀疑那棵树真有那么老。&rdo;

葛兰杰&iddot;纽玛克看着远方那棵树，独立在离树林有段距离的地方。&ldo;好难看的东西，&rdo;他表示同意道，&ldo;不过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写进剧本里。那棵树有没有杀死过什么人呢?&rdo;

虽然那问题问得有点开玩笑的意思，我的回答却很认真。&ldo;几年前有个男孩子从上面摔下来，跌断了脖子。对这一带的人来说，这就够引发所有老的迷信了。&rdo;

这时一个穿着飞行装的高大英俊男子走了过来，还没经过介绍，我就认出了他是很受欢迎的默片明星罗勃&iddot;雷恩斯。纽玛克做了介绍，雷恩斯用力地握了下我的手。&ldo;我希望我不需要你的服务，医生。&rdo;

&ldo;听到他的声音没有?&rdo;那位导演得意地问道。&ldo;等全美国的女性听到之后，我们就会有一个很大的大明星了!大概有一半的默片明星在观众听到他们难听的声音之后都会失业的。&rdo;

雷恩斯听到这番恭维，露出孩子气的笑容。&ldo;这不过是上帝给我的声音，我尽我所能来使用它罢了。&rdo;

&ldo;你要跳伞吗?&rdo;我问道。我注意到他背上背着的降落伞。

&ldo;我们用替身演员来跳，&rdo;纽玛克解释道，&ldo;不能让我们的大明星在这种事上冒险。&rdo;

&ldo;谁都不该冒这种险，&rdo;我说，&ldo;万一他的伞没开的话，我大概也没法治好。&rdo;

&ldo;别傻了!&rdo;纽玛克口沫横飞地说，&ldo;还没有飞机之前就有人跳伞了。绝对安全的。&rdo;

他的说辞听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承认我还嘲笑了一番。后来我去查了一下，才发现他是对的‐‐在一八〇〇年之前，就有人由热气球上跳伞。我很快就知道葛兰杰&iddot;纽玛克很少会出错的。

这时候，来了一个穿得和那位明星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ldo;这是我们的替身演员，&rdo;纽玛克说，&ldo;查理&iddot;彭。&rdo;

彭的那张粗野、有棱有角的面孔完全不像那位明星英俊的面貌，可是我看得出他们的高矮和身材相似。摄影机拍出来远处跳下的身影分不出彼此。&ldo;你好吗?&rdo;彭问我，并不等我答话，他的兴趣已经转到别的地方。&ldo;看到那些往这边来的云吗?可能有麻烦。&rdo;

&ldo;我的摄影机已经准备好要拍了，&rdo;导演说，&ldo;我们要拍一个你们俩爬上飞机、然后起飞的镜头。查理，你只要能跳就尽快跳伞，雷恩斯会把飞机开回来。&rdo;

&ldo;你会开飞机?&rdo;我问那位明星。

&ldo;哦，当然，我开飞机比坐飞机自在多了。不过我们有些飞行特技的镜头由别人来做，我不做特技。&rdo;

我看着那两个人并肩离去，葛兰杰&iddot;纽玛克向我说明这一场戏。&ldo;在电影里，彭饰演飞行员，雷恩斯是他特技表演的搭档。雷恩斯要跳伞，虽然有医生警告过他说稀薄的空气会让他暂时失去知觉。&rdo;他很抱歉地笑了笑。&ldo;抱歉，医生的那场戏已经拍好了，否则我们可以用你来演，医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