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旋转的晕眩里天崩地裂的想:
这杀千刀的家伙怎么又突然生气了呢呢呢?
没等柏氿想明白这个问题,殷瑢突然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马儿停在一处月下山巅,山巅上有一棵雪松参天而立。
夜色苍苍,苍苍夜色之下山巅很高,月亮很近,晚风很凉,柏氿的腿,很软。
未待她喘口气,殷瑢又飞身将她拎下马,重重按在那棵粗壮的雪松上。
松枝猛地一摇,摇落几根松针。柏氿顿时被撞得两眼直冒金星,心底怒意噌的便一股脑儿涌上来。
忍着阵阵不适,她皱眉骂道:&ldo;殷瑢,你发什么疯!&rdo;
晕眩尚未退去,下巴又传来一阵疼痛,这人难得如此强硬而恶劣的掐住她的下巴,冷笑:&ldo;我便是发疯,你也得受着。&rdo;
柏氿心头熊熊燃烧着的火苗彭的壮大一倍,当即一拳狠狠砸过去。
她得受着?
开什么玩笑。
不如让他先受她一顿揍!
心头有气,她这一拳便越发的赫然生威。殷瑢偏头,抬手接下她紧握着砸来的拳,狠狠压到她脑袋旁边的树干上。
柏氿皱眉一挣,却被他禁锢着挣不动分毫。
眸光微凛,她抬脚便踹。
她的动作很快,却还是快不过习有内力的他。
殷瑢的膝盖往上一顶,牢牢按住她的腿。
他这般压着她,便与她靠得极近,近到她甚至能听见他在她头顶细微的气息。
柏氿抬头,对上他怒火翻涌的凌厉眼眸。
殷瑢皱眉问道:&ldo;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rdo;
他问得莫名其妙,柏氿当下反问:&ldo;我做什么了?&rdo;
&ldo;你现在是许国的郡主,我的未婚妻。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你不但跟许谦文一起逛花灯展,还从他手里接过花灯,他们再将这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宣王听,到时宣王不会放过你。&rdo;
&ldo;这与你有什么关系?&rdo;
就这事也用得着他夜行千里把她拎到这荒山野岭来?
柏氿甚是不屑。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殷瑢气得反笑起来,沉沉语调里竟是生出几分阴狠而残忍的滋味:&ldo;看来你还是没有彻底认识到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无妨,我现在就来教你。&rdo;
柏氿听得心里一震,他却已经将她压到草地上,膝盖一顶压住她的双腿,又扣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细如银针般的草尖密密麻麻扎在她的背上,疼而痒。柏氿才皱起眉,他又俯身猛地靠下来。
这不是她与他第一次这般接触。
他吻过她很多次,或细腻,或强势,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愠怒,在恶狠狠的吮吸和翻涌里,弄得她生疼。
柏氿皱着眉偏头避开,却又被殷瑢掐着下巴抓了回来。
凉凉月色倾斜着照在他的脸上,映出刀锋般的光与影。
&ldo;别逼我点了你的穴。&rdo;
他携着怒意,又一次朝她吻下来,以最为强硬的姿态,要她看清楚他此刻心底里那足可滔天的火气。
唇齿相缠,热烈而艰涩。柏氿半阖着眼,目光越过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盯着上方繁星点点的夜空,心头忽然便生出难言的怅然。
‐‐每一次他与她纠缠时,从来不屑于封住她的穴道。
他允许她反抗,允许她挣扎。他等着她恼怒反击,再轻而易举的用武力将她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