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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他想把刘远弄进自己公司，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可行性方案。专业不对口还在其次，真正主事的是副经理，他总经理弄进来一人倒没人敢说什么，可回头副经理一跟他爸报告，得，怎么进来的再怎么清出去。

周石倒不担心自己老爹能猜到他和刘远的关系，就周爸那年岁的人，除非异常现象特别明显，否则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只是经营这么大一集团，自己老爹那铁血手腕周石是深有感触。任何裙带关系都给我玩去儿，能给公司创造价值的，成，你留着，不能给公司创造财富的，抱歉，那咱就拜拜。除了自己这直系血亲有了特殊待遇，周石还没发现其他幸免者。

自己公司不成，周石就想生意场上打过交道的人，可他最后很郁闷的发现一个事实，他还真没在生意场上交过几个正经能靠得住的朋友。一起喝喝酒泡泡夜店还成，求人办事？别说人家能不能应，就是真应了，周石觉得自己都不放心。

为这事儿周石纠结了挺多天，结果这个周末灵光一闪，终于让他想到个稍微能靠点儿谱的人。嗯，稍微。

&ldo;我就说，大佛哪能平白无故的光临我这小庙呢。&rdo;听周石絮絮叨叨的说完，潘妮优雅的把烟圈儿吐到男人脸上，从眼神到音调都慵懒着。

&ldo;佛也得化缘哪，&rdo;周接接完茬，又特认真的问了句，&ldo;我说姐姐，你到底睡醒没？&rdo;

潘妮在吧台里面，周石在吧台外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可同样都是趴在吧台上。

面对面的距离很近，随便弄个第三人来看，都会觉着他们这算举止亲昵，不过酒吧里的几个小工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gay，一个拉拉，你还指望俩人擦出火花？

潘妮是真没睡醒，她的精神头通常出现在晚上的营业时间里，现在大下午的，要不是周石催命似的不断电话骚扰，她根本都不可能过店里来。不过没睡醒归没睡醒，周石的意思她还是懂了的：&ldo;不就是你想把情儿放我这演绎酒吧里打工么，明白。&rdo;

&ldo;结了。&rdo;周石赞许的点点头，那表情跟领导肯定下属似的，&ldo;什么时候我带他过来，得签合同吧。&rdo;

潘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ldo;想什么呢，当这里是你那总经理办公室啊，回头带来我先看看业务水平再说。&rdo;

&ldo;业务水平还用看？我拿我的人品担保。&rdo;

&ldo;……那我必须得看看了。&rdo;

&ldo;喂，你就不能不挤兑我？&rdo;

&ldo;很难。&rdo;

周石被噎得哑口无言，可不大一会儿，又乐了。他喜欢跟潘妮说话，不用掖着藏着，也不用端着摆着，就简简单单直来直去。

潘妮认识周石的年头很早了，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她比周石大一点，那时候俩人都是二十出头，总在一个同志酒吧混，慢慢的就熟了。说来也挺奇妙，人家都是男找男女找女，他俩往那儿一戳就跟踢馆的似的。更甚者，后来周石还找她假扮自己女朋友。可惜没去周家几回就露了馅，倒不是假恋爱被发现，而是潘妮没注意在人家周老爷子眼皮底下点了根女士烟，周石爹险些给潘妮灭了。伪装恋爱自然随即夭折。

那之后俩人还厮混了一段日子，然后才渐渐地各走各路。周石毕业进了公司，潘妮开了酒吧。不过联系一直没断，还总时不时出来吃个饭扯个皮什么的。

就像现在。

潘妮把烟蒂按进烟灰缸，淡淡的看着周石：&ldo;我瞧着你这回挺上心呢。&rdo;

周石想了想，才说：&ldo;真的，挺好一小孩儿。&rdo;

潘妮好奇：&ldo;有多好？&rdo;

周石眨眨眼：&ldo;好漂亮。&rdo;

潘妮直接操了。

周石黑线：&ldo;咱好歹也是lady，文明点儿成不？&rdo;

潘妮不屑的扯扯嘴角，没说话。

周石知道她较什么劲儿呢，于是他不慌不忙的抬手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ldo;这里，也漂亮。&rdo;

潘妮被酸倒了牙，不过她不准备继续吐糟了，周石难得春风一回，她决定发下善心。反正这人就这毛病，刚恋爱的时候对方啥都好，连骂人都能听成古典乐音符。

临毕业的前一个礼拜，周石带刘远去了潘妮的酒吧。刘远挺意外，他基本没和周石说过工作的事儿。可更多的，还是窝心，就像有个小火炉在那儿烤着，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