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旅团里,飞坦是擅长折磨囚犯的那个,却不知道真正可怕的人是团长。
飞坦折磨人时,他们卑微的嘴脸和带着恐惧勉强逞强的眼神都让他兴奋。他兴奋是因为他知道那样有多痛!
而团长,他可以一直残忍,是因为他不觉得痛。他没有任何感觉,什么也不在意。
这样没有弱点永远强悍的男人,才是够资格让蜘蛛们追随的团长。
可是,这一次,飞坦总觉得是团长落了下风。
那只是个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废物而已,若是在流星街长大,一天都活不过去。
即便是在这里,也不过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苟活罢了。
凭什么,用那么平静的眼神看着这些随时可以让她生不如死的人!
如果不把蜘蛛们当回事的话,为什么又那么自然的向团员们示弱求助?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
……
连罐头都打不开,她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竟然为这么点小事就哭,简直,不可思议!
眼泪这种东西,在流星街根本不会这样轻易就出现。
还有流泪能力的人,都是活下来的强者,而强者,不会用哭泣来解决问题。
至于不够强的人,已经死光了。
&ldo;呜……呜……呜嗯……呜……&rdo;
还在哭……
飞坦眯着眼睛看着躲在角落里抱着罐头抽噎的家伙,眼泪从宝石色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积聚然后控制不住的淌下来,滑过苍白的脸庞,在小小的下巴上慢慢聚成一个水滴,然后落在手背上……
飞坦靠在墙上看她哭。
他想,自己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一直详细的观察别人落泪的样子。
可是,已经有一会儿了。
怎么还在哭?
水滴涌出来,滑过脆弱的皮肤,然后落下来……接着不断重复……
人的体内有这么多水?
还哭……
她在哽咽的间隙抬起头,透过朦胧的眼泪,弱弱的看了蜘蛛们一眼……
就像突然被一脚踢开的某种糙食性的小动物。
会十分委屈的看着人,眼珠温润无害又湿漉漉。
飞坦开始烦躁……
只要我想,杀了你也不用一秒,犯不着这样欺负,飞坦想。
不就是个罐头?
于是飞坦站起身,&ldo;闷死了,我出去转转。&rdo;
不用一分钟,已经开了一半的存货罐头。飞坦回忆了一下,好像她抱着吃不到的那个是个水果罐头,啊,算了,多开点水果的就是了……
不过,看她又拍又撬的样子,罐头是这么难开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