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一个位置坐着许久不见的阮景钰,见颜歌看她,便微笑着冲她举举手中的酒杯。
接下来的是阮景汉,他也朝她露出轻松释怀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温暖而轻松。
颜歌的眉头却越来越纠结,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该正常的不正常,不该正常的又看起来正常得很,呼!她的脑袋快打结了啦!
阮景轩也已经落座,见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身边的阮景汉,很不是滋味的轻蹙了眉头。
颜歌的眼睛却并未在他身上多作停留,因为旁边已经有人兴奋的扯了她的衣袖,她转过头,见洛儿正高兴的看着她:&ldo;想不到你来得这么晚,害我脖子都拉长了才看见你过来。&rdo;
见身边坐了熟人,颜歌的心稍微稳定下来,陪了笑脸道:&ldo;可能我住的地方距离这边比较远,路上耽搁了,所以才来得比较晚!&rdo;
&ldo;你教我的曲子我已经练熟了哦!&rdo;洛儿忍不住向她汇报成果:&ldo;昨天晚上皇上去我那边,还直夸我谈得好呢!&rdo;
想到昨晚,颜歌忍不住有些后怕起来,现在想来,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昨晚上她居然能够在那两个危险得的人物面前全身而退!
啧啧,是自己越来越厉害了吧?忍不住在心里又把自己夸了一番。
&ldo;那就好,等一下可要好好表现哦!&rdo;颜歌拍拍她的手,鼓励道。
洛儿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太后旁边的小太监向前一步,尖了嗓子道:&ldo;吉时到,寿宴正式开始!&rdo;
&ldo;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do;群臣朝拜,气势宏大得让颜歌吓了一跳。
在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被身边的洛儿猛的一拉,整个身子毫无预兆的跪了下去,痛得她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摸着痛得要命的膝盖,颜歌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
人群中,阮景轩担忧的目光始终望着垂眸歪跪着的颜歌,那家伙,以前也曾随着丞相来参加过太后的寿辰,怎的今日连该有的礼数也忘记了般?
&ldo;众位卿家平身吧!&rdo;太后威严的扫了眼齐齐拜倒在地的黑压压的人群,淡淡道。
跪着的人这才重新落座。颜歌望了眼身边的阮翌恒,他也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只看着他,她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
&ldo;皇上,太后娘娘,可以开始了吗?&rdo;小太监恭敬的询问道。
阮景天询问的望了太后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回道:&ldo;开始吧!&rdo;
颜歌正疑惑开始什么的时候,早先搭建的高台上便出现了些人影。细看过去,原来是唱戏杂耍的,四下打量了下,见众人都兴致颇高的看着台上的人,一时间,气氛显得轻松而融洽起来。
行至无人地,颜歌见四下无人,示意绿秀守在原地,她则跌跌撞撞的进了茅房,将口中含着的酒迅吐了出来,
为了不闯祸,那口酒,她只吞了一半,另一半,则一直被她含在口中。
出来时没见着绿秀,她等了一会儿,还没看见绿秀,便循着来时的记忆往回走。
寒冷的夜风毫不留情的吹来,颜歌的脑袋清醒了些,却现,自己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太后的寝宫,正准备悄悄退出去,却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争吵声,忍不住靠近了一些。
&ldo;你怎么可以对她做那种可怕的事情?&rdo;是阮景天愤怒的声音,颜歌蹙了下眉,他此刻在太后这边跟谁争吵?
&ldo;本宫也是为了皇上的声誉,才不得不赐她毒酒!&rdo;太后微弱的辩解声传来。
颜歌顿时一个激灵,赐毒酒三个字就像无孔不入的小虫般,瞬间钻近了她的脑袋。若她没记错的话,整晚上,太后只赐了她一个人酒,这么说来,太后她‐‐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万没想到,第一个拿她开刀的,竟然是太后。
&ldo;声誉?朕需要你来维护什么声誉?&rdo;阮景天似乎快要失控,声音尖利而骇人:&ldo;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rdo;
颜歌也紧张了起来,她到底给她喂了什么毒,为什么现在她丝毫没有中毒的症状?
&ldo;皇儿!&rdo;太后也提高了音量,似乎受不了皇上对她如此无礼的指责:&ldo;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对不对?想要将她留在后宫,可是作为你的母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毁了你的声誉、毁了你的名望吗?你好不容易才坐稳了这个位置,我怎么能看着你为了弟弟的女人,遭到全天下人的耻笑和唾弃?&rdo;
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身后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强行带离。
也不知道躲躲闪闪走了多久,那人才放开了对颜歌的禁锢。
&ldo;你真的中毒了吗?现在有没有什么症状?有没有哪里痛?啊?&rdo;那人惊慌的询问着。
颜歌抬眼,看见一脸惊慌的阮景汉站在自己面前:&ldo;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中毒,我也没有哪里疼,我只是‐‐&rdo;有些晕!
&ldo;走,我带你去找太医!&rdo;阮景汉伸手拉了她就要走。
颜歌脑海中精光一闪,顿时眉开眼笑起来:&ldo;不用了,我中不了毒的!&rdo;
阮景汉却脚下未停,急切的道:&ldo;胡说什么?眼下要抓紧时间找太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