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祖宗,密钥已到手。&rdo;
&ldo;好,&rdo;王传恩淡声道,&ldo;密钥便由你们保管,我要用时,自会来取。&rdo;
他的视线往潭中一掠,语带嘲讽,&ldo;若当家的是我,我看哪个小辈敢和魔类牵扯不清!&rdo;
说罢,王传恩踏浪而去。
家主王明浪吃了数落,脸色微微发白,抬起手,重重一挥!
只见立在桥上的众人,纷纷掠入水中。
王阳焰目眦欲裂:&ldo;密钥已经到手了,你们还要做什么?!&rdo;
王明浪冷笑:&ldo;小辈学坏,这些做长辈的难辞其咎。今日,便是教导你,如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do;
他又凝聚气声,对着水下喝道:&ldo;魔物!今日你该知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枉你苦心引诱我王氏子弟一场,替他生儿育女,然而你在他的心中,连一把密钥都不如!今日之祸,乃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rdo;
那只铁锤不停地在众人手中轮换。
黄银月的身体像是一根晃来晃动的海草,纤弱无助。
到了后头,已分不清黄银月哪面是脸,哪面是脑后了。
魔族不易死。王阳焰被家主踏在足下,跪在木架桥边,生生将自己吼成了一个吐血的哑巴。
黄银月在水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光天化日,木架桥上偶尔还会有人经过。碧波潭水柔浪静,和风习习,谁也没有注意到桥边一站一跪的两个人究竟在看什么。谁也猜不到,这碧波之下,竟然在发生何等惨绝人寰的事情。
幻象渐渐消失。
林啾浑身冰冷,手足颤抖。
虽然她与王阳焰夫妇二人全无交集,但此刻共情太深,仿佛溺水一般,喘不上气来。王阳焰的情绪深深地影响着她,她跟随他一起,经历了那般撕心裂肺之痛,感同身受。
一张口,便是嘶哑痛呼:&ldo;啊‐‐&rdo;
一只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耳旁响起男人低沉的安抚:&ldo;没事了,没事了,这些人已被我杀掉了。&rdo;
他单手把她揽进怀中,轻轻吻着她的发顶,也不知该如何哄自己的小妻子,便道:&ldo;别难过‐‐我把王传恩捉来给你杀怎么样?&rdo;
单听这语气,倒让人误以为&ldo;王传恩&rdo;是件什么宝贝。
林啾怔怔地抬起眼睛。
只见漫天血雨已开始停歇,天色隐隐放睛,逐渐亮起的天光中,黑伞下的魏凉,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她深深地怔住,隔着双眼中朦胧的泪雾,定定地望着他。
不远处,忽然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ldo;杀啊啊啊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