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1102章（第1页）

&ldo;怎么可能没做什么。&rdo;

&ldo;……&rdo;

肖恩一直沉默到被赶出兄长的地盘。

&ldo;怎么样？&rdo;

看见友人从空间门里走出来，等得心焦如焚的众人都期盼地迎上前。见他握着史列兰，又多了几分希望。

&ldo;月和扎姆卡特已经去冥界了。&rdo;叹了口气，肖恩将魔封剑递给杨阳。

&ldo;不可能！&rdo;踉跄了一步，杨阳大喊。昭霆也难以接受：&ldo;骗人！他一定把他们藏起来了！&rdo;肖恩皱起眉：&ldo;他没有必要骗我，他是不肯交人，也不肯复活扎姆卡特和月，但是如果他控制了他们，不会隐瞒。&rdo;

&ldo;王八蛋！烂人！混球……&rdo;

耶拉姆伸手捂住昭霆骂声不绝的嘴，想到一个主意：&ldo;那你呢？你能复活他们吗？或者就召唤他们的灵魂？&rdo;肖恩深深苦笑：&ldo;降灵术的危险性太大，我…我不敢用。复活的话，也没有能让扎姆卡特依附的媒介，仪式的难度也太高了，大概只有席恩办得到。&rdo;

死寂扩散开来，比之前更沉重的苦涩化为无形的铅块压在众人心头。

杨阳垂下头，眼泪从下颌滚落，滴打在握剑的手背上。

终究还是……失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盘踞在东境南部的西城军不得不撤退，艾斯嘉大陆进入了冬季的停战期。

失去了喜欢冷嘲热讽却聪慧可靠的毒舌祭司，总是和他形影不离脾气暴躁的可爱龙王，城主府也被抽掉了活力与生气，痛楚化为附骨蚀心的毒，就像挥之不去的空落。杨阳常常会怔怔地掉下泪来，在夜深人静时蜷缩成一团哭泣。

当心里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人总会下意识地找东西填补，即使失去的是无可替代的宝物。

绣完最后一针，杨阳抖抖手中模仿和服的宽大童装，翻来覆去地检查，清俊苍白的脸庞浮起一丝笑意，却融解不开眉间郁结的心伤。

&ldo;欧塞。&rdo;

趴在壁炉旁逗猫的男孩投来冷淡的目光，不感兴趣地瞅着那件显然为他fèng制的新衣服。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从战场回来就这副诡异的样子，对他越发嘘寒问暖。

&ldo;来试穿看看。&rdo;习惯了他不爱搭理人的态度，杨阳没有介意，柔声道。欧塞丢下毛线团，赤着一双天足徐徐走来，与雪白的长绒地毯几乎不分彼此。他走路的姿势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及肩的柔软发丝荡漾着魅惑的光芒。当他换上长长水袖的袍服，旋转间翩然若舞，袖口以银线暗绣的花纹如水波摇曳。杨阳不禁柔了眼波：&ldo;真漂亮，果然你很适合这种式样。&rdo;

&ldo;我不喜欢。&rdo;欧塞冷冷地道，这些衣服有点像他在神代所穿的服饰。

&ldo;啊，是吗？&rdo;正帮他结腰带的杨阳非常失望，沉默片刻，眼神沉淀下来，&ldo;欧塞，你恨诺因吗？&rdo;

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深渊领主适时冷化神情：&ldo;恨。&rdo;黑发少女并不意外：&ldo;那，你想杀了他吗？&rdo;欧塞懒懒瞥她一眼：&ldo;怎么，我回答&lso;是&rso;，你就要宰了我吗？&rdo;

&ldo;不是。&rdo;杨阳苦笑，再次感叹这孩子的早熟锐利，有时她甚至觉得这不是个孩子，&ldo;欧塞，诺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伤害他，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希望照顾你。&rdo;

&ldo;你们这些大人，总是抛给孩子沉重的负担。&rdo;

&ldo;咦？&rdo;没料到会遭到这样的指责，杨阳愣住了。欧塞深深注视她，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似讽非讽：&ldo;说的好听，其实都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恩与怨，你要我们如何抉择？单纯的爱恨才是给孩子的礼物。&rdo;

被字字打进心口，杨阳无言以对。

&ldo;不过我不想死，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rdo;洒然挥袖，欧塞走向老位子。看着他的背影，杨阳在一股莫名的冲动下道：&ldo;欧塞，你会瞧不起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