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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第2页）

常公公大约五十岁，书生模样。

被锦衣卫侍卫带上来的时候，常公公谦卑如昔：&ldo;奴才参见袁大人，闻姑娘。&rdo;

袁彬吩咐道：&ldo;给常公公看座。&rdo;

常公公谢了座，叹息一声道：&ldo;是奴才的失职，居然让内务府分发的布匹，被做成了诅咒皇子的人偶，奴才失察了。&rdo;

袁彬微笑道：&ldo;常公公过谦了，内务府管着皇家日膳、服饰、库贮、礼仪、工程、农庄、畜牧，每日要管的事太多太繁杂，一时疏漏也是有的。&rdo;

&ldo;老奴回去，即刻让广储司彻查，必定要给袁大人一个交代。&rdo;

常公公的态度谦卑得让人不忍发火。

这也是他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袁彬吩咐瑞珠道：&ldo;给常公公上茶，平日常公公忙，想请来也不容易，今日总算可以好好聊聊。&rdo;

清浅发现，常公公的神态总算有了一丝戒备。

常公公谢了茶，笑道：&ldo;这是闻姑娘吧，久闻姑娘大名，从前觉得袁大人如同谪仙，无人配得上，今日一见姑娘，方觉神仙眷侣。&rdo;

夸人的功夫很强。

清浅含笑道：&ldo;公公过奖了。&rdo;

袁彬用眼神示意清浅，想问什么只管问，有我兜底呢。

清浅知道袁彬的目的是为姐姐扫平障碍，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ldo;常公公怎么看此次巫蛊之事？&rdo;

常公公斟酌道：&ldo;咱们当奴才的，忠于职守便是，其它有皇上圣断呢。问心无愧便好。&rdo;

似乎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清浅索性问道：&ldo;听说，常公公经常给贵妃请安。&rdo;

&ldo;老奴不敢当。&rdo;常公公忙起身道，&ldo;老奴每日先去皇后娘娘宫中，听娘娘训示，而后会去贵妃、德妃、皇子宫中请安，每日如此，从不偏颇。&rdo;

这人处事十分稳当，面上不会留任何把柄。

清浅进一步问道：&ldo;常公公和夏公公平日关系如何？&rdo;

常公公抿了一口水道：&ldo;夏公公是东厂督主，奴才管着内务府，平日各忙各的，很少有交集，但都是效忠皇上的，见了面总会聊几句。&rdo;

这种圆滑让清浅很不快。

宁愿前头王公公那般大吵大嚷，也不愿和人打机锋。

对于这种人，最好是先让他失态，才能有机会套出话来。

清浅收了笑容道：&ldo;听说你和夏时是一批入宫的？&rdo;

常公公微笑道：&ldo;虽然是一批入宫，但那批入宫了九十七人，我和夏公公既非同乡又非同岁，不是太熟，姑娘担心的朋党，并不会发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