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放我等一条生路吧!”醢落老首领哀求道。
“不可能。”
“此是,白马铜撺掇,手刃你父之人也是白马铜,如今白马铜已然伏首,望你开恩,给我匈奴留有余脉!”醢落老首领不甘心的再言。
“这。”于夫罗很清楚,如果眼下杀死这些匈奴人,那么他在匈奴人中的地位也很难办,而且他又不能长期依靠汉庭,匈奴人毕竟才是他的根基,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很清楚,决定是由身旁这一言不发的黄脸将军决定的,“麴将军,是不是只诛贼首,放过这群无辜的子民一条生路!”
麴义一动不动,目光亦不曾瞧向于夫罗,仿佛未闻一般。
须卜骨都侯瞧出来,此次决然没有生还的可能,瞧见于夫罗都求救身旁的黄脸将军,面向麴义插拳道:“麴将军!”
时间流逝,这三个字流转许久,都不见麴义开口,也不见麴义下令。
麴义在等皇甫岑。
“这算是讨价还价吗?”
许久才冲斜谷之外传来这淡淡的一笑。
声音虽小,可是斜谷之外的战事仿佛已经平息了一般。
“不是。”
须卜骨都侯已然听到斜谷之外这声问候,心理顿时“咯噔”一声,虽然战场之上,见过皇甫岑很多次,却从来没有正面交谈过,他又怎能顾若罔闻,更何况,眼下,他匈奴人的生死,都握在这一任嘴里。
而,偏偏,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
“你是知道的,没有绝对的利益,我是断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须卜骨都侯知道皇甫岑说的没错,点点头,道:“是,我没有什么利益可以交换,不过,杀了我们这些人弊还是大于利,更何况,汉人不是儒家之风,怎能大开杀戒?”须卜骨都侯妄图搏一搏。
皇甫岑却笑了,他扬手凝视须卜骨都侯,目光突然阴冷,咬字清晰的说道:“正是汉儒让荒蛮野胡忘乎所以,忘却了做臣子的本分。”
“你。”
听皇甫岑之言,须卜骨都侯脸色骤变,他已然察觉皇甫岑屠戮之心。
“如果你碰上任何一个汉朝将领,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惜,你碰上的是我。”皇甫岑的手臂轻轻抬起,身旁的重骑聚堵在斜谷出口,而面前麴义身后的数千刀斧手执刀在前,“就像你说的,杀了你们利弊只有我自己清楚!”
皇甫岑嘴角噙着笑意,他知道杀伐果决,利弊自知。
正因为太瞻前顾后了,才有屡屡犯疆之事,他要用这一役来向大汉边境的四夷知道,犯汉者,诛伐必深!
无论,大汉在何种情况下,决然没有他们觊觎的机会!
“于夫罗,于夫罗,你快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