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锤,干嘛?&rdo;电话那边沈昂似乎也很嗨,不知道在干什么。
&ldo;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rdo;
&ldo;什么?&rdo;沈昂说:&ldo;你大声点,我听不见。&rdo;
陆礼安心里突然窜了火,但他仍旧压抑着脾气,沉声道:&ldo;朱盏今天夺冠了。&rdo;
&ldo;啊?&rdo;
&ldo;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rdo;
沈昂看了眼时间:&ldo;不…不是明天吗?&rdo;
德国与中国有时差,可是那个傻逼居然…
堪比智障。
&ldo;她今天夺冠,打得非常漂亮,前所未有的漂亮,你错过她这一场比赛,永远无法弥补,后悔一辈子!&rdo;
陆礼安鲜少这样激动,说出这般情绪失控的话语。
他是真的生气,真的想暴揍沈昂一顿,同时他也是真的心疼她。
电话那头,沈昂沉默了很久很久,说的是:&ldo;所以,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rdo;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了极点。
陆礼安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他回了包间不久,朱盏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连忙出去接电话,陆礼安掐着时间,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电话整整打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
陆礼安猜测,沈昂又在电话里闹了脾气,惹得她不开心了。
他受不了她这样患得患失地等待沈昂电话,才跑出去提醒沈昂,不过仔细想来,还是冲动,但他就是受不了她不开心,在这样一个本来应该特别快乐的日子里。
很多社员过来给朱盏敬酒,他们真心实意地感谢她,感谢她为社团所做的一切。
朱盏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又一杯,她的酒量真的不好,三杯倒类型,陆礼安一个不防,就让她喝多了。
他坐过来替朱盏挡酒,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同学们开玩笑说:&ldo;陆神,沈昂不在,你就担任护花使者了,既然你这么有正义感,那社长的酒,全都由你来喝好了。&rdo;
朱盏虽然醉,但是下意识地要凑上前来拦着众人:&ldo;你们别看我礼安哥没脾气好说话,就欺负他,我不准你们欺负他。&rdo;
陆礼安心微微颤了颤,他二话没说,喝下了同学们递过来的啤酒。
&ldo;我代她喝。&rdo;
同学们见从来不喝酒的陆礼安今天居然破戒,个个兴致高涨,都端着酒杯跑过来敬他,好像一定要把他灌醉了才罢休。
朱盏已经晕晕乎乎睡了过去,陆礼安心情郁闷,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
到最后散场的时候,他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但好歹比起周围一帮烂醉如泥的家伙,还算正常。与同学们道别以后,背着朱盏往回走。
当阮殷接到沈昂电话的时候,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