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急得汗如雨下,惶恐难安。
邹明煜身躯一震,止不住踉跄后退,如遭雷击。
魂灯熄了,预示着,邹景河和邹子言父子,都死了。
魂灯,乃是魂火之灯,是以特殊材质制成的灯盏。
内部储存着一缕神魂之火,与本人气息交感,相互牵连。
本人若殒,魂飞魄散,魂火就会随之消散,魂灯就会熄灭。
一个人的神魂越强,点燃的魂火就越旺盛,越明媚。
相反,一个人的神魂越虚弱,魂灯就越涣散,越黯淡。
“死了,死了,迟了啊……”
邹明煜眼神呆滞,紧绷的脸色满是萧索,僵在原地,失声呢喃。
赵忠仁,算无遗策,智计无双。
难怪,能稳坐军政总领事之位。
邹明煜长叹一声,满是唏嘘。
“报!”
这时候,厅外再次传来疾呼,一名邹氏护卫火速奔进厅堂前。
“讲!”
邹明煜回过神来,看着护卫喝道。
“报,家主,门外有位自称贺德隆的人,送来一样东西!”
护卫跨进大厅,单膝跪地,举起一件锦盒急声禀报。
“贺德隆?”
邹明煜脸色剧变,瞳孔紧缩,下意识倒吸冷气。
紧接着目光垂落在锦盒上,急忙劈手夺了过来。
掀开盒盖,内部存放着的一枚巴掌大小的幡旗,淌动着流光。
邹明煜目光一紧,这枚幡旗赫然是邹景河带去的北斗困神幡。
是他!
是他杀了景河?
赵忠仁的后手,竟然是他!
邹明煜脸色剧变,呼吸都是局促不安,鼻息都是粗重起来。
“人呢?”
邹明煜凝视着护卫,急声喝问。
“走……走了!”
护卫不敢抬头,低声答道。
“走了?”
邹明煜一愣,脸色僵滞,眼神闪烁,思绪纷飞。
目光在锦盒内的北斗困神幡上徘徊许久,邹明煜再次看向护卫喝问:“他说了什么?”
护卫俯首,嘴唇颤动,哆嗦着道:“他说……他说,望邹氏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邹明煜霍然大惊,身躯震动,脚步踉跄暴退,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吓得旁边的管事侍女惶恐交加,急忙跪伏,俯首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