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大惊失色,光着身子跳下床,厉声呵斥;&ldo;怎么回事,阿速和纳西到那里去了。&rdo;沙泥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用白布勒紧麻木的断臂,已经开始疼痛,尽管刚才已经用了止血的金疮药但还是疼的要死。只说了一句话,就昏死过去;&ldo;死了,都死了,跑回来的,还不到两百人‐‐&rdo;
乌延脸色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嘴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ldo;怎么可能,你们没有突袭他们吗?&rdo;龙骨度哭道:&ldo;突袭‐‐人家一早就立了营寨,我们光是被射死的弟兄就有两千人之多。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做梦和甄宓行房,田丰就闯进来。田丰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心想你自己还说巡夜,结果比谁睡的都死,还,居然连铠甲和内衣都脱了睡,真是不知死活。我惊觉有人进来,就从地上厚厚的毯子上坐起来,问道;&ldo;田先生,您找我有事?&rdo;田丰苦笑道;&ldo;公子,我们是来退敌的,您忘了吗?&rdo;我回忆了一下,恍然道;&ldo;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麽回事,怎么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rdo;心想,刚才梦到和甄宓坐飞机来这里旅游度假的呢,错了错了。
田丰道;&ldo;公子,应该设法先通知城内的守军让他们抱有希望,坚守城池,然后在想办法,击败乌桓。&rdo;我瞪眼道;&ldo;田先生,下回您在想好了的事情,就不用先通知我,可以办完了再来。&rdo;田丰也瞪眼,惊叹道;&ldo;这怎么可以,我要是先投降了乌桓再通知公子,你也乐意。&rdo;我笑道;&ldo;这种先斩后奏的权利,本公子不会随便给人的,要信得过的才可以,田先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rdo;
城楼上的士兵都在交头接耳,尽管连日的拼杀让他们已经对死亡麻木,但疲劳却不会麻木,每个人手中轻轻的长枪,都似乎突然之间变的有千斤重,坠的胳膊生疼。两个士兵正站在箭剁之后,说道;&ldo;怎么这群乌桓狗,今天没嚷嚷着进攻啊,是不是累了。&rdo;那个不忿的骂道;&ldo;操他妈的他们累了可以歇着,我们累了,不还得坚持着作战不是东西。&rdo;他越想越生气,就冲着城下高声大喊;&ldo;操你妈的乌桓狗,快来进攻啊,大爷今天手痒痒呢。&rdo;
右北平太守阎柔也有些奇怪,照例每天这个时间,乌桓人已经开始攻击了,今天怎么迟到了呢。不像是乌桓人的性格,他们平常都是很守时的。难道是有更大的阴谋,他想着想着,心头就是一跳,眼皮也跟着跳。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两万守城士兵已经死了一万,现在的这些兵卒还是有些百姓自愿来加盟的,饶是如此总共也不过一万两千人,而且大多数累的刀架在脖子上都能睡着了,怎么打仗。最要命的,刚才库吏来过,说仓库的粮食最多也就还可以坚持三天,这可如何是好。他此刻倒是盼着乌桓兵来进攻呢,心想老子尽忠战死就完了,眼一闭你们爱咋地咋地吧,我没办法了。说归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还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全身的热血又冲入发梢,心想,老子死了也要杀几个乌桓狗做垫背的。
一个守城的兵卒捧着一只裹着白布的劲箭,跑进来道;&ldo;报大人,刚才有人从城外射进来,很多这种箭矢,上面有字迹。&rdo;阎柔以为是乌桓人劝降的书信呢,看也不看,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问道;&ldo;写的什么?&rdo;那兵卒五十几岁,头发都花白了,苦笑道;&ldo;大人,那城墙上,就没有一个认字的,前几天有一个叫马三的说是以前读过私塾,可昨天被射死了,我们谁都不认识啊。&rdo;
阎柔被逗笑了,拿起那支箭,展开来看,看了一眼,就莫名其妙的大笑,笑的那个兵卒还以为他发疯了。阎柔大声道;&ldo;快,把你们捡到了所有这种传单,全部都贴在城里,告诉所有的弟兄们,就说救兵到了,二公子袁熙亲自带着救兵来救我们了。&rdo;
那个兵卒拧了一把耳朵,挺疼,证实自己没有在做梦,立即转身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ldo;乡亲们,弟兄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rdo;
第三卷幽州战云第五章连斩三将
第五章连斩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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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弓箭兵列于两翼,巨大的遮箭牌,把整个身体都掩盖住。弓箭兵推进到一定的距离,听到一通鼓声,就停止前进。遮箭牌分为五列,一列比一列高,在万马军中,显示出整齐的层次感。弓箭兵之后是步兵,步兵比较少只有三千人。阵势中间隔开一条人的甬道,甬道可以跑马。我和文丑在步兵之后,骑兵之前,高踞马上正襟危坐。瞪视着对面乌桓骑兵中的一个怪物。
怪物身上穿着汉人的甲胄,脑袋乱的像个鸟巢,还在鸟巢的周围差了一圈鸟毛。我真是替他担心,别一会有乌鸦在上面孵蛋。他大嘴大鼻子大手大脚,身材不高,满脸黝黑发紫,眼睛很大,远看有点像蛤蟆。尤其是当他叽里咕噜的在哪里叫唤的时候,更像是被雨点打湿的蛤蟆在吐水。怪物身边有一个身穿白袍,头上梳辫子的乌桓人,用并不纯熟的汉语翻译道;&ldo;我们乌延大人问你们是谁?报上名来,还叫你们投降?&rdo;
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的外语水平没过六级,心想耍耍他。便说道;&ldo;在下就是中原第一名将‐‐老爹。&rdo;那个翻译官果然傻了,老爹这个词他还真不知道,我要是说父亲,他应该是懂得的。翻译官心想,回去还待好好背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