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府治事!是啊,相府的事情何等繁忙,无论军机还是政治,八十以上决于丞相,怎么能蜷缩在宫中呢。
皇后干笑道:&ldo;既然丞相,要住在曹贼的府上,本宫看,没有什么不妥的。&rdo;汉献帝像只惊弓鸟,也跟着干笑:&ldo;可以,可以,朕这就下旨,把曹贼府第赐给丞相。请丞相初十日迎娶公主。宫里的一切,皇后自会打点,你放心吧。&rdo;
曹操的府第,自然比不上皇宫,可面积也不小,至少比以前的袁府要大的多了。我一出皇宫,便命张南,带一千铁甲军包围曹府,把里外都监视起来,曹府东西一应俱全,连丫鬟仆人都是现成的,只要搬进去住就可以了。
张南在曹府中巡视一周,把所有奴仆都集中到当院中,凡是觉得可疑的,全部拉到门外,不分青红皂白砍掉脑袋,曹府之外,成了西瓜地。吓得人人自危,哆嗦成一团。张南主要是害怕有人在暗中下毒手,一方面把可疑人物杀死,一方面震慑人心。
曹府中奴仆三百,被他一顿杀死五十,还不解气,就像是在西瓜地里挑选西瓜一般,指点着:&ldo;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出来。&rdo;当即又有十几个面目可憎的被强横的士兵拽死狗一样的拽出来。那些人鬼哭狼嚎,大叫冤枉:&ldo;饶命,饶命。&rdo;有的妇人急了,用手指甲去抓,黑龙骑士兵的脸,人还没到门口,脑袋就轱辘回当院了。
张南大声冷笑:&ldo;快,快点拉出去‐‐杀‐‐&rdo;
&ldo;慢着,都给我住手‐‐&rdo;一个女子厉声喊叫。
张南眼一瞪,指着她道:&ldo;你是谁,想死吗?&rdo;说完一愣,他可以肯定这女子绝不是奴仆。奴仆带不起那样的金项圈,奴仆没有那样的芙蓉面,奴仆更加不可能绫罗绸缎系满身。奴仆最没有的是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和震慑人心的凌厉眼神。
张南看着粉面寒霜绝美的容颜,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发怵。那女子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以肯定他们不是母子,因为这女子,不过也就是二十上下吧。
&ldo;你‐‐是谁?&rdo;张南的嗓子有些干涩,不自觉的吐出舌头润湿下嘴唇。
伸出芊芊玉指,黛眉紧蹙,杏眼圆睁,高声怒骂:&ldo;狗奴才,去叫袁熙出来见我,你还不配跟我讲话。&rdo;张南大怒:&ldo;小娘们,你敢骂我,老子要不把你骑了,就不姓张。&rdo;张南过来拉那女子,冷不防,被身边的孩子,推了一把,这一把,把全身背甲的将军张南推的仰天摔倒,张南大将失色,站起来拦住一队冲上来的黑龙骑战士:&ldo;慢着,这小娘们和小王八蛋,有点意思,带他们去见主公,看看一会儿主公喝醉了,有没有兴趣骑一下。&rdo;
那女子脸色铁青,气的浑身颤抖,银牙要的咯咯作响,暴怒的瞪视张南:&ldo;我看你们谁敢?&rdo;张南摆手道:&ldo;行啦,我也懒得理你,老子不敢骑你,可是我家主公就说不定了,小娘们,你等着吧。&rdo;那女子突然冷笑道:&ldo;你在杀个人试试,我就让你家主公骑了,早晚骑在你头上做主子,到时候,照样扒了你狗奴才的皮。&rdo;张南懒得离她,他有点害怕这女子眼神中的倔强,挥手:&ldo;带走,快,带走,这是个奶奶,我惹不起,带她去见主公。&rdo;
张南随后就跟上来。那女子一直领着十几岁大的孩子,孩子牵着她的手死死的,一刻都不愿放松,每走几步就回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张南,那意思仿佛在说,老子早晚宰了你。
&ldo;主公,方才在外面发现了一个嚣张的小娘们,很可疑,末将觉得是曹操的小老婆,她有几分姿色,就带来给主公享用。&rdo;张南满脸的殷勤。
刚才还感到有股热血,直冲脑门,躁动不安呢,这么快就找到标志的娘们了。我站在曹操的书房里,捧着一直白玉细瓷的花瓶赏玩。闻言立即道:&ldo;快,快带进来。&rdo;张南还没说话,外面就开骂了:&ldo;袁熙狗贼,你滥杀无辜不得好死,阎王的油锅烧开了在等你呢,你别拉我,让我进去,袁熙狗贼,你出来见我‐‐&rdo;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被人抽了个嘴巴。声音停了一下,继而更盛;&ldo;袁熙,你死有余辜,你‐‐&rdo;
我沉着脸道:&ldo;快,把她带进来‐‐&rdo;张南一溜小跑出去,揪住那女子脖领,就是两个嘴巴:&ldo;你个贱女人,你惹恼了主公,罚你去军营服侍大老粗。&rdo;
&ldo;呸‐‐狗奴才‐‐&rdo;
一个发髻散乱,满脸红肿,嘴角犹自挂着鲜血的窈窕女子站在我面前,眼神中满是悲愤怨毒和倔强:&ldo;袁熙,你纵容手下,滥杀无辜,会有报应的。&rdo;我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子,虽然被打了以后,形象稍微凌乱,仍然是美人一个,鹅蛋脸,素妆容,高高的个子几乎和我一般,眉似远山,眼如秋水,鼓胀的胸膛,浮凸的腰肢臀部。大胆倔强不服输的眼神。紫色团绒披风,长襟翠绿的宫装盖住足底。她的上衣同普通的女子有差异。普通的女子,是宽袍大袖的。她的不是,是男子的收紧袖口。这样的服饰,适合使剑。
这女子颐指气使骂不绝口,好像我是他的奴才。她的眉眼,令我想起一个人。我沉声打断她:&ldo;你是曹操的女儿‐‐你是曹节,对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