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答呢?
连韩祺都茫然了。
若答不上来,这门可怎么开?
可时候不长,新郎官忽地击掌笑道,&ldo;我知了!孔子在左边,孟子在上头,这就是区别了!&rdo;
这下子里外人全都大笑起来,有人揶揄,&ldo;英王妃,听说你家跟云家是亲戚,所以故意出得这么简单,来放水的吧?&rdo;
看韩祺明显也松了口气的背影,宁芳也笑了,&ldo;哟,这下可被看穿了。我其实一早就是云家派过来的卧底,不过这会子你们后悔可也晚了。还不快把新门打开?放新郎官进来!&rdo;
要说出题为难新郎,本就是逗个乐子。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听宁芳这么说,韩府的下人不但不恼,反而挺欢喜的在管事妈妈的指挥下,迅速开了门。
新郎洒出大把红包,众人喜笑颜开,纷纷恭喜,并赞新郎有急智。
要说宁芳这题出得确实是妙,既有趣,又考较人。所以新郎官能有这样反应,实在也当得起众人赞誉。
而这位新郎官虽然个子寻常了些,但气质却是极好。眉目清润,斯文明净,瞧着就是个正派子弟。
于是,宁芳俯身在韩祺耳边,低低赞道,&ldo;怪道来前王爷特特跟我说,这云家公子虽于京城名声不大显,但才华内敛,温润谦慧,堪称良配。&rdo;
韩祺不知程岳竟也会默默关注她的夫婿,一时间心中咸酸莫名。
但她亦知今日之后,那曾经有过的少女情愫,便该如沉入坛子里的酒一般,再不见天日。只是这份意外的关外,到底给那份封存的酒里,添了一些暖意。
眼见韩祺那揪紧的手指,渐渐放松下来,宁芳也才安心一笑。
程岳的话倒不是她瞎编,却不是程岳特特说给她听,而是她为了赴宴打听来的。
只是看韩祺愿意拿珍藏的伤药送她,想来跟程岳有些别样的交情,宁芳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些好话安程岳身上了。
果然这样比直说效果好得多。
韩祺还以为是程岳担心她不能安心嫁人,才让宁芳带话,于是也回了一句,&ldo;母亲早跟我说了,我会珍惜。&rdo;
宁芳再不多言。
此时新郎过来,拿着大红花绸递到韩祺手上,一对新人踩着红毯先去堂中拜别永宁长公主,然后韩祎把姐姐背上大红花轿,送出家门,女方才开始喜宴。
可少了新人,宁芳总觉得有些伤感。
把女儿送到夫家去热闹,自家却是冷冷清清,真是怪没意思的。若自己将来有了女儿,真不知要难受成什么样。
可还没等宁芳多伤感一会儿,姜夫人便笑眯眯招呼起她来了。
&ldo;英王妃,您不等着喝喜酒么?这酒都上来了,您怎么还不举杯?&rdo;
哎,连跟她生女儿的男人都没找到,想那么多干嘛?
将自己仍旧划为未婚的宁小王妃爽朗一笑,&ldo;来来来,姜夫人,我先敬您三杯!戚夫人,您别拦着,这甜酒咱们喝不醉!&rdo;
傍晚,落霞满天。
当代表程府去云家赴宴的程峰给下人扶着,踉跄回府时,就听到妻子的唠叨。
&ldo;一个两个都喝得这样醉醺醺的回来,这外头的酒当真就这么香甜?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家里如今还躺着两个呢!&rdo;
程峰拿冷帕子敷了敷脸,清醒过来,这才搭话,&ldo;你这又是怎么了?总不可能是弟妹出门也喝多了。&rdo;
孟大夫人心里虽不爽,如今却知道说话要有顾忌了,把丫鬟全都打发下去,才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