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步青胭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门被缓缓推开。
步青胭下意识的以为是月溪,却不料一抬眼就看到了祁越。
这个时辰,他应该是在宫里或者处理政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她这边来?
步青胭略微有些奇怪,&ldo;越师兄,你……&rdo;
刚一出声,步青胭就被自己这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闭嘴。
昨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
祁越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笑意,手里端着的除了膳食还有伤药。
这药味步青胭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
睡着的时候也就算了,眼下清醒的时候。
步青胭有些尴尬,&ldo;药,给我自己,我自己来吧……&rdo;
祁越没搭理她,将膳食搁下以后,带着药直接到了步青胭面前。
步青胭感觉有些许的不对劲,下意识朝屋门口看了一眼。
屋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恍惚之间,步青胭似乎想到了昨夜祁越说的那句话。
赫然明白了什么一般,&ldo;越师兄,这就是你说的要关着我?&rdo;
从现在就开始?
步青胭的聪慧是祁越早就知道的。
此刻被猜出来,亦是不意外,直接默认。
步青胭微微咬唇,手揪着锦被,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ldo;越师兄,你知道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除非你能日日都在太子府这样对我,否则等你离开,我恢复了体力,一样可以出了这屋门。&rdo;
&ldo;我是医者,没人可以给我下药。&rdo;
步青胭语气坚定,便是连最后一个法子也给祁越否定了。
&ldo;先给你上药。&rdo;祁越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将小瓷瓶给打开了。
&ldo;不用。&rdo;若是说方才是不好意思。
那么此刻,步青胭就是生气。
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
而且,那里就有离魂草。
没有人会比她更合适。
这一点祁越明明就是知道的,可偏偏就是不让她跟着!
&ldo;小胭儿,听话,你,伤的有些重……&rdo;祁越微微的叹了口气。
昨夜他也是气的狠了。
所以等到约莫天明时分才结束。
他悄悄看过,已经上过一次药。
只是现在看着她醒了,才想着再上一次药。
&ldo;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怎么样,这点小伤不会要人命的。&rdo;步青胭直接瞪着他。
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