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一哽,睦禾长公的眼圈霎时间红了起来。
看见她这幅柔弱模样,傅时珣半分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直到听见长公主乳母的求救声,他才慢慢偏过头去,瞧见青武从那屋子里出来,傅时珣抬步走过去。
睦禾长公主踉跄几步跑到院落门口,大步跨出试图阻拦傅时珣的脚步:“傅时珣,你不能带走她。”
“带走。”傅时珣不欲与她多谈,直接给青武一个眼神,越过睦禾长公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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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经的日子结束已是月底。
那日傅时珣当着刘夫人说的话,女眷们还未下山便已在上京城中传开。
秦婳还并不知晓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她侧身坐在圆桌旁,单手支着下巴瞧宝珠收拾东西,轻声道:“说起来,这寺里的日子过着实属清净。”
宝珠神色微顿,偏头去看她:“姑娘莫不是想再多留几日?”
“那倒不是。”秦婳连连摆手,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京中吃食,只嘟囔着换了话:“昨儿夜里歇下时听阿娘说,南蛮使臣已经动身了呢。”
宝珠故作思量道:“那姑娘还是想回去凑热闹的吧。”
“这热闹谁不想看看,听说南蛮来了位小公主,排行也是四,跟我倒是有缘。”
“京中世家女中有那般多的四姑娘,莫不是都与姑娘有缘。”
两人牛头不对马尾的聊了一阵,秦婳终于卡壳。
悠悠将视线落在宝珠身上,半天不再吭声。
夜里刚回府,秦婳便被秦让支回揽月阁,他留在主院同秦夫人说闲话。
等外头彻底没了动静,秦让这才说起正事。
“这些天儿子查过,当年那事过去太久,很多人都已经记不大清了。但巧的是,那年发生这起事情时,正是赵国来我朝拜访的日子。”秦让微微拧起眉头,低声道:“儿子怀疑,这事情与赵国那边有干系。”
秦夫人也是拢紧了眉,细细沉吟后开口道:“可会是沈家?”
“不。”秦让摇头,“这事情沈家应当不知情,若是知情,当年沈澈又怎敢求娶大姐。”
秦夫人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一时头痛不已:“这事情先不要告诉你父亲,眼下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近来又为南蛮使臣之事烦心,待有些眉目再告知也不迟。”
秦让应下。
母子俩又闲聊了几句,忽然提及秦妙书的婚事,秦夫人便也想到了秦婳的那起子事情。
提及此事,秦让脸色也是难看:“摄政王殿下当真倾慕婳儿?”
秦夫人犹疑未定:“这事情你如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