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言虽说是白方的手下,其实是蒋玉伦的人,他是在蒋玉伦到海陵半年之前提拔上来的,能让他追,不是安南的细作还会是哪的?你想想昨日为什么最先赶到的是魏无言不是别人。”
“因为蒋玉伦是他的主子,他怕主子有事?”
“倒还不蠢。”
“我今天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她忽然问道。
她的心中预感很不好。
唐进笑了一下,“知道就好。”
“……”
“安南侯还有个夫人,也有儿子,和蒋玉伦岁数差不多,这些年为了爵位和蒋玉伦明争暗斗,从你用食物吊他母亲的胃口开始,蒋玉伦就怀疑上你了,今天你抓这个人,不过是加深怀疑而已,如果你后来没有卸下那人手臂,防止他自尽,这怀疑就坐实了,他那个人,别看面子上笑容可掬,却是个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性子。”
“所以你让我卸那人手臂,算是自证清白?”
“是,也不是。”
“……”封长情心慢慢提了起来,“怎么说?”
“蒋玉伦是个心思复杂的人,或许他会觉得你卸那人手臂是专门做给他看的,那个人是你得到他信任的踏脚石,以我对他的了解,过不了几日他就会亲自见你。”
封长情沉默良久,才问,“你说怎么办?”
“昨日我让你帮忙的时候你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又来问我,我看你很聪明,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封长情:“……”
这哪是说她聪明,分明是说招惹蒋玉伦就是自作聪明。
但她的性命和空间连在一起,她死了,空间就要散,她知道唐进就是在讨嘴上的便宜,也懒得理他,细细思考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
良久,封长情道:“我若去见他,他会要我的命?”
蒋玉伦身份在那,如果他要见她,她不去是不可能的。
“或许吧。”唐进轻飘飘的说着,“但不会是现在。”
封长情挑眉,“何解?”
“因为外面那个傻子。”唐进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自嘲,“他是唐海的儿子。”
也不等封长情多问,唐进就淡淡道:“唐海么,是常州一个武将,六品总兵,手底下有三千兵马,这个等级的武将在大魏多如牛毛,本身不足以让蒋玉伦这种身份的人顾虑,但这几年局势变换,常州成为关中要塞,唐海这个总兵就成了香饽饽了,不然你以为为何白瑾年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能视若无睹?而且……”
唐进冷笑一声。
“什么?”封长情紧紧蹙着眉头,“你倒是直说。”
“你比别人更敏锐的身体,更强横的力气,本身就容易引起侧目。”
当初在关外,和封毅封长情一起的村民也有人受了伤,兰成杨学义将他们都送走只留下封长情和封毅,正是看出这对父女不同于一般的难民,想拉他们入伙,但没想到发生玉米事件,封长情跑了。
兰成都能看出的事情,白瑾年和蒋玉伦又怎么可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