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们的这十八年,又算什么?&rdo;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并没有任何区别,突然,心就冷了。
&ldo;算两个寂寞的人,互相慰籍。&rdo;
很俗的借口,可是还是很伤人。
&ldo;你讲这什么狗屁话!&rdo;左严大吼出来,气到不行。
&ldo;实话。&rdo;声音大有用吗?
&ldo;你不想听,可以滚!&rdo;
&ldo;妳这个-&rdo;他气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真想伸手去掐她,可再气又怎么可能伸得出手去伤她?
&ldo;走就走!你就抱着你的疑心,自己一个人慢慢过吧!&rdo;
左严起身,不用三十秒就把衣服穿好,大步走开。
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传来时,伊秋水仍静静地坐在床上,半晌,她抖了起来,实在无法控制住那种
从心底深处泛起来的冷意,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子。
失去了某人温度的被子,是凉的,一如她现在的心一样,可是不管,太冷了,抓过来胡乱在身上裹着
,她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动物。
可是,好冷,还是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左严-
他们这样,应该就算冷战了吧?
伊秋水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淡淡的青色,幸好有万能的化妆品,这些都被她用蜜粉给完
美地遮住了,可她心里知道,遮住的只是表面,心底是真的累了。
她叹息着摇头,一直以为自己把这段感情处理得很好,掌控得很好,原来她不是,原来她也是有受影
响的。
以前一直觉得,这世上有没有男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结婚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可这些,在那个晚
上,被那个男人一把全部推到她的面前。
她本来以为,永远都不用面对这些的。
左严原本非常非常讨厌婚姻,对婚姻的产物,小孩,更是敬而远之,看到都会嫌烦,可谁知道她被逼
着相了一场亲,居然就把这个男人给弄得不正常了。
他要结婚!
结婚有什么好呢?结了婚就能保证可以一生一世吗?多可笑,看看台湾的离婚率就知道结婚并不能代表
什么,他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就这样过下去的吗?他们明明彼此都对这段关系很满足、很满意的。
她知道他喜欢她,而她-好吧,她承认,自己也喜欢着他。
要她承认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是件很可怕、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左严,是
那个从她十岁那年,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不仅与她分享了单纯的童年、青涩的少年时代,就连爱情,
都是与他有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脾气差,习惯了他的大吼大叫,甚至习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