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长敬却是有不同的想法,他想先拜师,北狄换俘过后,他还是要走科举,这样才名正言顺。
范志正也支持徒弟的想法。鸿胪寺既与周边国家打交道,本身也是官场的一部分。荫官虽然能做官,但在路数上终究还是比不过科举出身的。
能走科举,日后面对同僚,说话底气也是要足一些的。
消息传到穆府,婉宁也为这个发展感到意外,当然更多的是开心。
等到在新净坊与萧长恭见面时,婉宁开心地说道:“我觉得长敬之前不议亲挺好的。靠着你的关系,他不过是个富家子弟,那些真正有心气的高门望族,是看不上他的。”
“可是,若再等几年,等他自己中了榜,又在鸿胪寺做出成绩,那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才。到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萧长恭满脸宠爱地看着婉宁,还没过门呢,她就有长嫂的风范了,幼弟的婚事看得比他还清楚。
“好,好,都依你。再过几年也好,到时你以长嫂的身份去给他议亲,也才名正言顺。”
婉宁把脸一扭,“跟你说正事呢。”
萧长恭嘿嘿一笑,“我说的也是正事嘛。”
二月二,龙抬头,除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外,盛京城里还会有一场灯会。
在这天晚上,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哪怕是从来不出的大家闺绣,也是要带着婢女上街赏灯的。
而且这一天,礼数可以暂避,之前互有朦胧之意的少男少女们,也会彼此相约,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鸿胪寺以“入乡随俗”为由,暂停了一切谈判,三生后重启。把北狄人气了个仰倒。
这股喜气,越是临近二月二,越是热烈。其气氛一点都不亚于过年。
“四妹妹,你快来帮我看看,是这件浅绿色的罗水裙好看,还是这条文锦曳地裙好看?”
婉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笑道:“三姐姐天生丽质,穿哪条都好看,如果非要选一条,还是曳地裙吧,质地更厚一些,赏灯时不会冷。”
“不然冻得流鼻涕,房公子可是要心疼的。”
安宁俏脸飞红,嘴里却说着:“感觉打趣我,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就来呵婉宁的痒,婉宁受不过,举手投降,“好好,是我说错了。三姐姐若是冻得流鼻涕,是妹妹我心疼。”
“哼,这还差不多。”
安宁的约会对象,自然是已经定了亲的南安伯次子房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