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记得!&rdo;某人窘,打死也不承认。
商杉圈住他脖子,坐到他腿上,笑得天地失色:&ldo;可你总该知道,蚊子只能吸血,而你会偷心!&rdo;
某人乐,栓住商杉的腰:&ldo;你也该知道,这姿势有多诱惑!&rdo;
对面山上庙里的香火影影绰绰,长时间的静默之后,商戈收了小凳子,掉头进屋睡觉。商杉跟在后边端着盘香,心里嘀咕:说好看星星,结果成了喂蚊子!
日上三竿,商杉被热醒,顶着鸡窝头懵懵地揉了揉眼睛,扫了一下房间,发现书桌靠墙一角有个少女心泛滥的玻璃瓶,莫不是商戈给她的礼物?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昨天她都还没有发现。
玻璃瓶里装了满满的千纸鹤,五颜六色的,累在一起格外漂亮。
商杉抱着瓶子傻笑,她记起小时候不知从何处听来,只要集满一千只纸鹤,对着它们许愿,就一定能梦想成真。
&ldo;难不成说的帮我实现愿望就是指这个?&rdo;商杉摇头笑。
商杉早就不信这类哄小孩子的话语了,难为商戈还记得,年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这些脏东西蹭到他身上,要死要活地吵嚷:给我折嘛!我也要一千只纸鹤!我也要梦想成真!
只不过商戈不知道,商杉当时的梦想是……敲门声掐断了商杉的回忆,是商戈。
&ldo;阿杉,有人给你打电话。&rdo;
&ldo;嗯来了!&rdo;商杉将玻璃瓶子移到房间最显眼的地方,答得欢快。
商戈皱了眉头,有些不快,以为商杉是因为给她打电话的那人高兴,却不知其实是因为他送的礼物。
&ldo;喂?我是商杉!&rdo;
电话那头有沉沉的呼吸声,然后是抢话筒争执,良久才传来轻快的男音:&ldo;商杉!明天我和与肆来安平玩!&rdo;
&ldo;……&rdo;商杉拧眉,笑得尴尬。她想和商戈过二人世界的!谁要你们这些人来玩啊!她别扭地开口:&ldo;安平没啥好玩的……喂,喂!&rdo;
对方&ldo;啪&rdo;地一声挂了电话。
第二天,商杉在镇口公交站处等了一上午,从车上下来各式各样的人,大妈大婶小屁孩儿怪叔叔……
整个人被晒得奄瘪瘪的了,辛达鲁和周与肆还是没有来。
回到家,商戈已经做好午餐了,心情似乎不错,他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觑商杉的表情,声音暗喜:&ldo;你朋友打电话说不来了!&rdo;
&ldo;靠!这不逗我玩嘛!&rdo;商杉怨念,同时也乐,不用招待那两位大爷了。
九月开学,商杉发现自己和那两位爷同班,无视掉辛达鲁狂喜的表情,劈头就是一通大骂:&ldo;他妈的!你俩暑假放我鸽子还记得不!老娘顶着烈日等你们那么久!晒黑了看到没!体无白肤呀!补偿费补偿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