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倒好,活像是来郊游的,一点都不害怕,还很是高兴的模样呢!”
燕国太子闻言倒是笑了起来,“乾国毕竟地大物博,有个把奇女子也不稀罕。我听父皇提起过,从前他们的庆阳郡主也是这等样的人。”
他想了想,“她若是要喝酒,你就陪她喝,看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木森有些狐疑,“不能够吧?”
他接着说道,“听说临安侯的女儿刚从宿州回到京都城没多久,她自己对这个地儿都还不熟呢,怎么可能知道文帝的宝藏在哪里?”
临安侯确实是乾国皇帝的左膀右臂没错,可是这宝藏连乾国皇帝都还没找着呢,临安侯能知道什么?
燕国太子摇摇头,“我们盯着恪王好几日了,这几日来,他每日都与这位慕大小姐在一起,他们的关系想必十分亲密。”
他朗声笑了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谁知道恪王会不会将自己的秘密与这位小姐透露几分呢?”
木森想了想,倒也是。
“殿下英明!”
燕国太子摆了摆手,“试试罢了,成不成都没关系。你去吧!”
木森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便不再拘谨,大大方方地提了一壶酒去往太子营帐。
在帐前老远,就听见了女子清亮幽远的歌声。
声音倒是很好听,只是这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大晚上的听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木森摇了摇头,“一个女人,在敌营里要酒喝,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我看这个女人,两样都占!”
都唱得守门的卫士不得已要捂住耳朵,这看来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他不由想到了殿下的嘱托,整了整神色,“虽说趁人之危不太好,对方还是个女子,但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是套话的好时机。”
下了决定,木森的脚步变更快了。
他几乎是飞奔一样到了太子营帐门前,对两名守卫说道,“太子殿下命我来审问他。”
木森的父亲乃是燕国大元帅,地位尊贵,就算在太子的麾下,也人人都尊称他一声木小将军。
守卫见状自然不疑有他,立刻就放了行。
与外头的寒冷不同,营帐内温暖如春,一进去就有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熏得人舒服极了。
木森瞥了一眼仍在自斟自饮的如锦,“喂,你怎么一个人也能喝那么多?”
桌几上只摆了两三个小菜,可是酒壶却歪倒在一旁,已经空了。
如锦笑嘻嘻地冲他招了招手,“哟,是小木哥呀,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这一声小木哥哥,喊得忒得恶心,木森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已经抖起来了。
他脸颊涨得通红,心里暗骂道,“这乾国的女子不都是温婉怡人的吗?这么会有这么……这么……泼辣胆大的?”
泼辣胆大已经是好听的说法了。
若是换了努尔深这种人,就该说得更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