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郎,你需想好,范阳只是傅家的乡梓。”
万俟信神色倔强地反问:“义岂为一家一姓独有?”
令嘉早知万俟信聪慧,但也就在这会,她才品出些聪慧以外的,更能叫她欣赏的东西。
她的目光一点一点温柔下来,沉了数日的脸上显出点笑来。
令嘉抚着万俟信的头,语含欣悦:“义非一家一姓独有,好孩子,你说的对。”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觉得解释是挺无力的事,但还是解释下。
没坑,这两天断断续续地在低烧,不舒服但又没什么具体症状,但在这个关头你们应该也能理解我的惊惶之情。
因为是低烧,叫我去吃退烧药也不乐意。低烧也没加剧,只是反反复复,一会有一会没太折腾人了。
所幸,昨天退下来了。
提醒一句,当你身体很不舒服,又没有感冒、喉咙痛、咳嗽这种明显症状时,不妨去下中医院,号准了脉,吃一天药就没事了。
第139章居庸速下
令嘉再回范阳时,范阳的水路虽还在通行,但能通行的只有官家的粮船,陆上的四方城门已然封紧。
令嘉暗叹自己迟钝,竟未留意到河道上的船只已零落至此。
回到王府后不过一日,就有信从昌平传来。
写信的人是令卓,他在信中气急败坏地把令嘉骂了一顿,勒令她赶紧离开范阳。
令嘉读完后,冷笑了一声,把信给烧了。
现在居庸关就在昌平,耶律昌不知何时抵达居庸,令卓根本不可能来范阳。少了令卓,这范阳城中就没人能压住令嘉。
回了范阳后,令嘉传了钟榆,欲细问军情。比起目的模糊的道诚,她还是更信任身边的人。
两日行程,钟榆全程被喂迷药,外加捆缚,如今解了药性,但脸色依旧是十分不善。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燕王妃身上出岔子了,且还是在这种关头。以他对燕王的了解,无论这次最后燕王妃是否安全,他都是要被重罚的。
令嘉对他十分同情,并表示愿意施以援手:“此事是我一意孤行,你与安内监也不过是迫不得已才配合我,若殿下欲责怪,定也是先责怪我——只要钟统领能配合到底。”
钟榆听着罪魁祸首大言不惭的威胁不由默然。
在燕王的手下原来就难混,而这位燕王妃的出现更是给他的职场生涯平添一个大坑。
但钟榆最后还是低头了。
燕王问罪时,他确实需要燕王妃的帮助。
令嘉问道:“河西、河东两军具为百战之兵,往年同耶律昌对阵勉强能称五五之数,更遑论有去年取下的嘉峪塬为凭,如何会输得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