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转过去,解除了他对她身体的磨蹭,主动将她的两只手往下捉去,颤着声提醒他:“你要计时间。”
蒋江樵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嗓音又低又哑:“夫君的好钰姑。”
杜允慈别开脸:“你还是骗了我。从前在我面前光个上身换药都能难为情,现在总对我做不知羞耻的事。”
蒋江樵愉悦的笑落在她耳边:“没有骗你。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在你面前不能孟浪,会唐突你,也怕吓走你。如今我们是夫妻,夫妻间的床笫之事再正常不过。”
紧接着他发出长长的舒坦的喟叹:“我们钰姑果真聪颖过人,才学了下午的半个时辰就上手,现在已经不用夫君手把手再教授了……”
杜允慈羞耻极了:“你别说话。”
“好,不说了。”蒋江樵应允,细细吻她的鬓边,她的耳廓,粗重低喘全送进她的耳朵里,依旧叫她面红耳赤,脑子里又自动旋出那汹汹的狰狞。
第二天早上醒来,杜允慈发现自己的手竟还在抓在上面。
半夜她是不知不觉睡过去的,她就记得她很酸很累,一直问他好了没有,他一次次要她再坚持一会儿,后来她实在不乐意了,他退让一步,允她不用再动作,但手要继续握着。
杜允慈连忙松开,只觉满手黏黏糊糊。
蒋江樵这时也醒过来,乌黑的碎发掉在额前,落着一片鸦青,他揽过她先在她唇上印了一口,视线掠过她正展开的手心,坐起来说:“我还没来得及帮你擦干净。”
杜允慈嫌弃得要命,急慌慌往他身上擦。
这一擦倒把蒋江樵松垮的中衣领口给扯开了。
杜允慈迅速背过身,不去瞧他袒露的胸膛。
蒋江樵重新系好领口,倒是覆在她耳边有淡淡笑意:“你连金箍棒都见得揉得,怎的我衣服露个口子你反倒看不得了?”
杜允慈只觉受到羞辱:“本就是你阴险狡诈要挟我做的,现在你反倒说我骨子里浪荡表面却装不通人事对吗?”
“我没有,你曲解我了。”蒋江樵回来床上好一会儿地哄,“是夫君不好,夫君开错了玩笑。你说的没错,全是我阴险狡诈。”
因为今天就能离开实在是件高兴的事,所以杜允慈现在其实根本没有多难受,不过从中体味到戏弄他的乐趣,倒勉强挤出两滴眼泪,然后见好就收,由他伺候着洗手、洗脸又漱口。
车子开出城前,杜允慈特地让蒋江樵从杜府门前经过。
“想你爸爸的话,今晚可以接他过来吃饭,可以让他看一看你现在的生活。”蒋江樵体贴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