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头目本想杀了女人,但穿裤子的时候卡住了,动作慢了一拍,根本来不及杀,只能慌忙登上摩托,看着远去的同伴大喊:“喂!等等老子!”
“轰!”洪武巨大的身形降临在了荒野头目身前,犹如大力神般单手按住了他的摩托,还不待荒野头目反击,巨大的战斧迎头劈下,直接砍飞了他的头颅。
三分钟后,陆续有鹰旗军士兵赶到,秦升等人也赶了出来,指挥军队开始打扫战场。
“孩子妈妈在没事,妈妈治好你”唯一倖存下来的女人已经彻底疯癫,不停拼着孩子的尸体,但是拼好手一松,尸体又裂成两半。
洪武提着荒野头目的人头,沉默地走到了女人面前,这位叱咤风云的鹰旗中将此生连自己最敬佩的上将军都没跪过,但此时却在这个卑微如尘土的女人面前跪了下来,将荒野头目的人头放到了她身前,给她磕了一个头。
女人看着荒野头目的人头,沉默了片刻,抓住洪武的手就开始咬,拼了命地咬,眼神怨毒得像化的毒药,带着平生最恶毒的怨恨和诅咒盯着洪武,嘶吼着从他手上咬下一块肉,在嘴里嚼烂,吐掉,再咬,再嚼烂,再吐掉。
鹰旗士兵们都站在附近,低着头一言不发,洪武也是一言不发,任凭手上被咬烂也没有动一下,任由女人发泄。
就在女人把洪武的手几乎咬烂时,她将荒野头目的人头抓起砸在了洪武脸上,随后从一名鹰旗士兵身上夺过配枪,顶在了洪武的额头!
鹰旗士兵吓坏了,刚才走神,根本没想到女人会有这个动作,一时间来不及阻止,洪武居然也不躲!
“砰!”就在女人即将开枪时,后面传来一声枪响,女人的头颅从后往前被击穿,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但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神却还是死不瞑目地盯着洪武。
“洪武将军,我救了你一命。”女人身后,秦升吹了一下枪口的硝烟,默默地说,“这次确实是我判断失误,我自罚一个月薪水,回去也会写自我检讨。对了,今天的纪律非常不错,还请继续保持。”
秦升说完,连看都没看满地的尸体一眼,直接离开了,彷彿这些都是不值一看的垃圾。
就在秦升登上车子准备离开时,洪武突然走到了前方,单手按住了车头。
秦升皱着眉头,冷声问:“你要做什么?”
“鹰旗建军至今19载,一向为国为民,嫉恶如仇。你等不但无端猜忌,更是几次三番愧对军装,辱我军魂,使我鹰旗军失大义于天下”洪武抬起了头,一双金刚怒目中已满是虎泪,他的牙齿因为过度咬紧而出现了裂痕,额上的青筋也因为飙升的血压破裂,犹如嗜血的雄狮般发出了血怒满腔的怒吼,“今日,我,赤血帝国鹰旗军中将洪武,纵使有违帅令,亦要为民除害,誓杀国贼!!!!!”
第九百七十六章请君谋反
冷鸢呆呆地站在王都大堂,面前,一位熟悉的将军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五花大绑地捆在了大堂中央,她看着这位老战友,下意识喊了一声:“洪武?”
遍体鳞伤的洪武身旁,中央戍卫军大校高胜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冷鸢敬了一个军礼,恭敬地说:“上将军,我与洪武将军无冤无仇,只是不得不遵循帅令,故而伤他,还请谅解。”
冷鸢的眼神迷茫又疑惑,一会看洪武,一会看高胜,撰紧秀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洪武只是以跪姿伏地,一言不发。
高胜见此就接过了话题,解释说:“洪武将军昨日突然发难,斧劈中央少将秦升,并将佩城中119名中央宪兵全部杀害。我遵长安帅令赶往佩城擒拿凶手,因他是您的部下,所以抓来王都听候您的发落。”
冷鸢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洪武,她对这名老部下太了解了,性情刚烈,嫉恶如仇,但绝不是什么疯子,洪武能成为中将,靠的不仅仅是武力,也是脑子!
洪武外形粗犷,但绝不是那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该进时性格如火,该退时也能收敛脾气,不会说受点委屈就乱杀人,佩城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逼得他把城中宪兵杀了个乾净?!
“上将军。”此时,洪武抬起了头,眼神中一片清明,坚定如铁,丝毫没有半点杀人狂的模样,和平日别无二致,他对冷鸢三次叩首,尊敬地说,“宪兵确实是我所杀,证据确凿,洪武今日愿受死刑,但有一事相求。”
冷鸢呆呆地说:“什么事?”
洪武神色清明,再次对冷鸢三叩首,声音浑厚犹如古朴洪钟,震响了整个鹰旗大堂:“请上将军谋反。”
冷鸢硬是被惊得浑身一震,额上豆大的冷汗直流,她厉声喝道:“你他妈胡说什么?!”
洪武的神色未变,再次对冷鸢三叩首,声音中带着极强的穿透力:“请上将军谋反。”
冷鸢上来抓住了洪武的衣领,怒目逼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沉得像在低吼:“佩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洪武直视着冷鸢的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依旧是坚定如铁地说:“部下赤血帝国鹰旗军中将洪武,恳请上将军谋反”
高胜眼神飘忽不定,走上前来沉声说:“上将军,洪武将军的精神状况似乎出了问题,我申请将其带回长安,交由精神医师鑒定。”
大堂内,周凉城用拳头往墙上一锤,大怒道:“不能走!想抓谁就抓住,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