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开启,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方画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捧着果茶,长发在熏风的抚动下肆意飞扬。
她伸出指尖逗弄着落在手边的鸽子,线条柔美的脸庞上溢着可爱的笑容,仿佛对这间屋子之外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
垂云山顶,星月不曾变动。
已是第二个夜晚。
少年屈膝拄剑,倚在石柱下,紧闭的眼睛如同睡着。
在少年身侧,被仰面放在地上的楼危,一动不动,不仔细看的话,和死了没什么差别。撸起的衣袖下面,手臂上一点针孔,是麻醉剂注射后留下的痕迹。
少年就守在这里,等在这里,没人知道他在等待着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守着什么。
一天一夜的时间,当夜空中的玉盘再次回归,几乎怀疑自己不过是刚刚才到。
但时间的确已过去了。
直到震颤从身下的巨石上传来,颠簸至全身,少年倏然睁开眼睛,沉默地望着阵法中央。
黑衫长发的男人站在那里,钥匙在他的手中分散成无数个金色的光点,落入阵法中,和原本萦绕在四周的幽光结合,那些沿着阵纹游走的光芒,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从一个小小的光点,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最后划成一个又一个完整的封闭线条。
震颤愈加强烈,阵中的光芒愈加明亮,从阵法中,缓缓地,向外逸出一种诡异的能量。
祁莳低头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楼危,抓着身后的石柱站稳身体,夜风忽然送来一声饱含调侃的疑问。
&ldo;准备走了?&rdo;
盛和赦转身走过来,姿态依然悠闲,脸上的表情带点好奇,&ldo;老实说,我可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到现在。&rdo;
&ldo;奉命行事。&rdo;不咸不淡的回答。
&ldo;奉命?既不阻止我打开这个通道,也不打算抢走钥匙,还把这位‐‐&rdo;盛和赦抱着手臂,伸出根手指指了指楼危,&ldo;弄昏过去。你们那位指挥使,还真是让人猜不透。&rdo;
&ldo;不知道。&rdo;祁莳冷淡地回复着,抬头望着盛和赦身后。
在巨石的上空,淡金色的光点聚集成另外一个图案。两个阵法逆向旋转着,一道刺目的光芒冲天而起,连接成一个无法探知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