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他算是彻底没有睡意了,这酒尝着甜,过一会儿才觉得酒劲大,等他意识到双眼朦胧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快要把酒喝完了。
这次,姜西借着酒意,才往沙发边边再坐一点,和陈鹤予更加靠近,她的手撑在沙发上,下巴抵着手心,说:“陈鹤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刚刚,应该能听得出来我是在向你表白吧。”
俊朗的脸上闪过短暂到不可捕捉的犹豫,陈鹤予把高脚杯往桌上一放,不打算再喝了,他冷笑着说:“非要听到我说那两个字吗。”
“你的两个字,是否定词吗?”
“绝对的否定,不会变。”
姜西顺从的点点头:“那我再等等好了。”
她果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陈鹤予真的不知道要再怎么拒绝。
他心中有犹豫,仿佛姜西再坚持一点点,他心里的那座围城就要塌了。
喝完了酒,两个人都很安静,陈鹤予起身说:“可以睡了。不关灯睡觉行吗?”
“很亮诶。”她默了会儿,嘟囔道。
“不行的话就算了,楼下左转不送。”
“你是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吧。知道了知道了,我可以蒙眼睛睡,被子在哪里?”
陈鹤予去给姜西拿被子,柜子里有条更厚的被子,姜西猜陈鹤予大概酒量不好,光是几步路就走得慢悠悠、摇摇晃晃的。
她主动去接了被子,说:“晚安。”
陈鹤予只是点了下头,说,“别再喝了。”
酒精麻痹意志,这晚,半墙之隔,姜西睁着眼睛始终没有睡着,半瓶波特酒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此刻,她甚至能听到安静空气中,那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很久很久,她终于有了点困意,朦胧之中,似乎听见有低沉的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警觉睁眼。
——刺目的光。
然后是一句几乎微弱不可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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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买了最早一班高铁赶回临州,临走的时候陈鹤予还在睡,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睡容,和清醒的时候很不一样,睡下的他脸上愁容更加明显,仿佛在做一个噩梦。
姜西悄悄摁了下他的眉心,然后带着欢天喜地的心情离开了。
……
众达大厦。
怪不得总有人说冤家路窄,姜西在二十五楼办公区见到莫壁微的时候,简直怀疑有些冤家就是主动送上门的。